们稍微轻一点。’
‘对了,还有一个小小的问题,上飞机后能给他找个厚点的毯子吗,我担心他失温。真的麻烦你们了。’
那会儿他们头儿在干嘛?
【现殷勤!但无人在意……】
没错,当时的吴戈黑着一张脸,在给薛宜绑绳索,可惜他也是媚眼抛给瞎子看,做任务这么多年,几个下属也是开了眼,男人头一回在工作过程中拉下了面罩,毕竟从当年被迫‘上了新闻’开始,吴戈恨不得在脸上套个十层八层面罩,毕竟这年头男流氓可比女流氓多,军区有几个来镀金的二刈子可没少骚扰他们直得和钢筋一样的头儿。
但今天,看着吴戈‘脸都不要’了狼狗似地朝薛宜摇尾巴,求注视,几个跟着男人多年的男孩非常不给面子的窃笑出声,明摆着是在揶揄他的‘开屏’行为,可吴戈发现自己居然比自己想象中更‘厚脸皮’。
吴戈一直知道自己长得还算人模人样,军队同僚也还、职级高于他的长官也罢,想给他介绍对象的人不胜枚举。
薛宜她哥不就是。
‘我们小珠珠就是仙女儿知道不,吴戈你偷着乐吧,要不是看你这脸还够本儿,我可不介绍你。’
薛明昀的意思如果吴戈没理解错……
【薛宜喜欢帅哥,我还算帅哥。】
可男人完全没想到,薛宜会这么看重宴平章这个除了长得有几分颜色实则一点儿本事都没有的花架子,他拉下面罩后,薛宜除了惊愕和短暂的欣喜,再无别的旖旎情绪。
‘吴戈!’
‘嗯,是我。’
对话到这,吴戈还是心情颇好,薛宜漂亮的要命的眼睛里盛得满满的,除了他再无别的阿猫阿狗,乱七八糟,吴戈在眼睛里也看见了笑得甚至有些蠢得自己,可下一秒,薛宜就像小猴子似地,在他臂弯了动了,抱着他的脖子就还开始指挥他的兵‘轻拿轻放’姓宴的病秧子。
当时,男人就挂了脸,可抱着女孩的力道倒是一分没降,到后来,吴戈抱着人那都不叫走,叫?
‘后面有狗在撵,我得抓紧带着我的小蛋糕跑!’
很奇怪,吴戈和邯家夫妇虽然不认识,但仨人就是心有灵犀的觉得薛宜像个‘小蛋糕’,吴戈归因于薛宜长得白,白的显得他像块碳,像旧社会地主家的长工,拉车的黄包车夫。
只是想,吴戈就有些挫败。
【切,病秧子倒是长得白。】
若换在地震前,吴戈大概不会那么难受,毕竟他和薛宜早就商量好,商量好‘做好朋友、好盟友’,第一次见面女孩就得体的拒绝了同他再进一步的邀请,准确来说,薛宜完全没注意到他想再进一步的‘邀请’。
‘抱歉,我不知道我哥哥他们怎么逼你了,但他们没坏心思,以权压人也是很少有,我有男朋友,但目前家人还不接受,所以才稀里糊涂安排了这场饭局,非常不好意思,吴先生。’
薛宜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和当年在军校里‘撒泼’的她完美重合,只是这次没哭,不变得是嘴里依旧没说几句让他爱听的,吴戈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表现出了‘不中意’的讯号,但自说自话吃了两个蓝莓乳酪小蛋糕的女生就是这么曲解了他。
吴戈自知高攀,再听女孩说自己有‘男友’,男人哪怕再有想法,也死死放在了内心深处,只乖乖得按照薛宜和他约定的做‘你帮我,我帮你盟友’。
‘我哥哥可以做到的,我也可以,吴先生,我帮您。’
说话时,薛宜骄傲到有点臭屁的小表情很可爱,可爱的像他偷偷养的那只白狐,看着娇滴滴实则八百个小心眼。
吴戈不讨厌甚至……
【我喜欢,我很喜欢。】
男人侧头看了眼在白纸上默写宴平章血型,病例信息的人,脸又臭了两分,迭成‘川’字的眉心里好似聚拢这些年所有的怨气,女孩行云流水的默写简直‘如数家珍’!
【小白脸,没用、碍事。】
意识到自己在拈酸吃醋,男人眉间的川字瞬间烟消云散,虽然面色不变,但邯家夫妻二人和几个士兵明显看到了男人从脖子红到耳根滴血的‘小变化’,还有吴戈那个求关注的可怜眼神简直……
‘夭寿,队长想干嘛!没眼看根本没眼看。’
吴戈这回没心思再管自己手下的兵在想什么,男人满脑子都是那天自己接下薛宜邀约,自己在心里说的狗屁酸话。
【做个能为她所用的朋友就好。】
哪怕是对着党章,吴戈也敢发誓,发誓在听到薛宜遇灾前他从来都没有变过这个念头,可真的从薛家人口中得知薛宜可能遇难的消息后,男人发现自己居然慌的连把车钥匙都拿不住,握着手机那一瞬,吴戈发现自己脑子只有一句话。
【薛宜,我不想只当为你所用的朋友,我要毁约。】
是要不是想。
吴戈从来没这么明确过自己的‘需求’。
但吴戈是个军人,只失神了片刻,男人从薛明昀那里拿到薛宜的车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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