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谢忘眠低头一看,针尖插在手指头上了, 但只破了皮,没出血。
她感觉自己的防御力似乎也上升了, 针尖多锋利, 多尖锐, 刺破皮革都不需要怎么?用力,她的手指肚难道比牛皮还厚吗?
但事实似乎就是这样。
不只是针尖这一件事, 她搓草绳都不会觉得手疼, 一米多长的粗绳子,搓完手心不红不肿。
她去搬木头, 手套都没有一个,搬完什么?感觉都没有。
反正发生在身上的改变太多,谢忘眠已经?不在乎了。
她看着指头上的小?坑,比起疼痛,这个坑更让她害怕。
它仿佛在证明, 自己根本没有自以为的那样冷静, 更加不是无动于衷, 毫不在意。
谢忘眠定定看了一会,搓了下指尖,继续低头缝布条。
起码也要做个两三件, 有换洗的用。
人鱼先一步吃完,回到山洞。
谢忘眠看到它是走回来的, 用两条腿,尾巴拖在身后,倒是看不出来有没有帮忙撑着。
“这么?快就学会走路了?鱼鱼真?厉害。”
人鱼高兴地晃晃脑袋。
它不是空手回来的, 还端了一筐西瓜葡,上面的水还在滴,显然已经?洗过了。
“吃,吃。”
谢忘眠失笑,“我缝东西呢,腾不开手,你先吃吧。”
“真?要快点教你说话了,整天这样结结巴巴的可不行。”
她很快缝好最后一条,给线打结,剪断,拎起来抖了抖。
“你好好站着不要动,给你再穿一件衣服。”
人鱼还是很听话的,她说让老?实站着,它就站着一动不动,除了眼睛还转,一直看着她。
谢忘眠拎起前?后两根带子,弯下腰,把手伸到裙子下面,在腿弯附近完成交接,一手捏着一根带子向上提,感到有阻碍时停住。
隔着裙子,能看裙摆鼓起又落下,里面似乎藏了一只会作怪的猫在玩毛球。
谢忘眠神色自如地系好一边,放下手,在腿弯附近摸索着找到另外两根带子,用同?样的方式系好。
估摸着差不多可以,位置准确。
她咬了咬牙,手抓住裙摆握了好几秒,只在掀起的一刹那抖了一下,随后平稳得好似外科医生。
绑得行不行,内裤合不合身,总要看一下才能确定。
一块浅灰色梯形布料盖住了不该看到的部位,前?面很严实,什么?都瞧不见。
谢忘眠松了口?气。
绕到后面一看,长度有点短了,尾巴露出来是硬性要求,这个目标完成得很好。
但有点像超超超低腰且情且趣内衣,能看到圆滚的一抹肌肤。
谢忘眠扫了一眼就挪开视线。
两侧的皮肤没有任何遮挡,就这样坦然。
说它是正经?内裤,都是谢忘眠给自己找的借口?。
但没办法,这是最快捷还便于穿着的样式了。
谢忘眠放下裙子,把裙边理得格外垂顺,确保把大?腿都遮好了,她才站起来。
“我先教你系蝴蝶结。”
所有任务都放到一边,这个优先级最高,是重中?之重。
人鱼低下头,也把手伸进裙子里。
只听撕拉一声。
手再拿出来,上面就挂着一截破烂裂口?的灰布。
谢忘眠:“你干什么?啊!”
她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真?要罢工了。
人鱼哼唧着摇头。
“啾啾啾啾。”
好不舒服,讨厌这个,不要穿。
谢忘眠:“不想?穿也要穿,我又没办法给你做平角的出来。凑合对付一下吧,就当是为了我,行不行?”
人鱼仍旧摇头。
这时候可不是讲民主的时机,必须穿,没得商量。
还好刚刚一口?气就做了四个,谢忘眠回身又拿起一条,还没转头呢,就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准跑!”
她大?喝一声。
人鱼跑得更快了。
谢忘眠抓狂,抄起内裤就追了上去, “你跑什么?啊!快停下,给我站住,不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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