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的住所。
薛兰漪呆在魏璋身边三年,莫说他的居所,就连国公府的门都不知开在哪儿。
今次他怎的突然让她去国公府了?
诧异之余,她心惶惶,“妾乃戴罪之身,贸然入府后会不会引起官家注意?”
“妾听闻世子还有位兄长,不知他是否介怀?”
老国公夫人深居简出是人尽皆知之事,薛兰漪碰到她的机会不大。
只是这位大公子,鲜少听人提起,薛兰漪不知他禀性如何。
若万一冲撞了,岂不损了魏璋兄弟情谊?
“妾可要备一份礼?不知大公子喜欢什么?”
她仰着头。
明眸皓齿,粉腮玉面皆奉于他。
魏璋没有回答,只是意味不明地屈指抚向她的眉、她的眼,和她修长白皙的颈。
指间的玉扳指凉意森森,彷如灵蛇游走,缠绕着薛兰漪。
薛兰漪不解其意,莫名地心跳加速,将落未落的小衣下绵软起伏不定,漫出一抹灵巧的樱色。
魏璋淡淡睇过去,“只要兄长喜欢,什么你都甘愿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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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兰漪摇了摇头。
男人寒眸微眯。
窗外,风雨不期而至,摧折了百年老树。
茜纱窗上摇晃的树影让屋内又添了几分森寒。
薛兰漪却少有地忤逆了他,“妾虽身为卑微,但一颗真心只待世子,又怎会心甘情愿侍旁人?”
她平日里几乎不敢与他对视,在说到这句话时,没有半分迟疑,泠泠水眸中的情谊不掩。
男人指尖微顿。
须臾,嘴角闪过一丝讥诮。
手指沿着小衣的滚边攀至山峦处,轻扯了下鹅黄色的布料,将泄出的樱色掩住。
“你是想……再来一次吗?”
冰冷的指甲剐蹭到了敏感处,薛兰漪心口一阵酥麻,才察觉自己是何等轻浮献媚之态。
她面颊顿时通红,慌手慌脚整理系带。
玄色衣角已划过她眼前,魏璋离开了。
外间珠帘轻晃。
薛兰漪循声望去
魏璋未撑伞,孤身步入了潇潇雨幕中。
黑色狐裘与红色补服翻飞,天地苍穹,唯他一人迎风独行,不曾回顾。
而他轻飘飘一句话却回荡在寝房里,久久不散。
薛兰漪窘迫不已,顶着滚烫的双颊蹲身去捡夜里散落一地的衣裙。
“成了?”在外候着的柳婆婆不知何时蹲到了她身边,打量着她。
姑娘身姿纤细,一向平坦的小腹此刻却微微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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