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江今棠再怎么听话,也免不了要有这段时期。
晏含英又开始思索要怎么能补偿一下缺失的陪伴。
他想得出神,月皎进屋来给他点安神香他也不曾注意,原本便胃口不好,随口吃了些果子便伏在桌上睡熟过去。
月皎想将人唤醒扶到榻上去睡,刚进了屋,忽然被人从身后抓住了手腕。
江今棠轻轻将她往身前拽了拽,小声道:“我去便好,你先去休息吧。”
“啊,好的少爷。”
月皎也没怀疑少爷的心思,转身走了。
江今棠轻轻合上了屋门,桌上烛火跟着动作跃动了两下,在晏含英熟睡的面庞上留下了一片温暖的光晕。
他睡得很熟,眼下落了睫羽的影子,柔软得像是一片羽毛,面颊与唇瓣都是嫣红的,许是呼吸不畅,晏含英微微张着口,小小地喘息着。
江今棠像是情难自抑,他俯身下去,轻轻碰了碰晏含英的唇瓣,又忽然想起自己满手都是血,于是又匆匆转了身,去院中洗过手,带着冰凉凉的湿意再度进了屋。
安神香于催眠又奇效,晏含英沉睡不醒,像是江今棠现下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但江今棠却没再逾矩了,只轻声道:“为何听话与否,都没办法触碰到师父的心呢?古语有言近水楼台先得月,终究还是平白让他人占尽了便宜。”
他不会真的是断袖吧……
江今棠的指腹带着井水的凉意,只是在晏含英面颊上碰了碰,触感间的寒意弥散,让晏含英不由得轻哼了一声,像是快要醒了。
江今棠倒是有恃无恐,他赠与晏含英的香料中带有西域特制的迷幻药物,少量使用本是为了助眠,稍微多一些,便能使人沉睡不醒。
他严格把控了药量,倒是不至于危及健康,但也不会让晏含英这般轻易醒过来。
晏含英往常在朝堂上多么雷厉风行又手段毒辣,这个时候却也没有反抗之力,想是江今棠做什么都可以。
但江今棠却没有随心而乱动妄念,只将心思压下去,将晏含英从桌椅间抱起来,送去了榻上。
从东厢房出来,江今棠离开了晏府,趁着夜色去了一趟药房,说是要抓两副治疗风寒的药。
大夫深夜也还未休息,将江今棠迎进屋中,关上了房门。
屋中点着烛火,虽不算明亮,但也足够视物。
江今棠看见今日在红门堂中当值的一个狱卒,那狱卒向着他点了点头,算了问了礼,二人都不曾多说话,小心谨慎到了极点。
大夫去了前屋抓药,江今棠这才问:“今日师父为何反应如此大?”
“身形挡住了,没瞧清楚,”那狱卒道,“隐约瞧见,似乎是慕辰亲了一下大人的面庞?”
江今棠皱了皱眉,“你没看错?”
“应当不曾看错,”狱卒道,“大人将我们遣散在外,听得也不是很仔细,似乎是说尚景王对大人似乎有什么非分之想。”
江今棠没再言语,只是沉默着。
尚景王对师父的心思他何尝看不明白,只是没想到慕辰也如此。
他早知晓晏含英生得这般模样,蛇蝎心肠又如何,总有无数人趋之若鹜,想要得到他的身与心。
尚景王与慕辰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他仍在沉默着,身边狱卒说了许多,他也并未完全听在耳朵里,只觉得有些聒噪。
那狱卒见他脸色不佳,也没再继续往下说了。
半晌,江今棠又问:“师父今日去红门堂是为了什么?”
“啊这个属下听了两句,似乎是要找慕辰的妹妹。”
“慕辰还有个妹妹?”江今棠心中多了些疑虑,“师父找慕辰的妹妹做什么?”
此事其实连晏含英都不知晓,更何况是外人,于是狱卒也无法回答他的疑虑。
今夜外出太久恐会起疑,江今棠不欲多留,从大夫手中取了药便走了,踩着雪返回了晏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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