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骄傲, 想到刚才怼记者的那番话, 嘴角更是要翘到天上去。
虽然是借了某人的光,但她现在可是能穿着高定礼服,站在这种顶级的慈善晚宴上自由交谈了,早就比同龄人走得快多了。
她甚至美滋滋地想到,今晚这身行头加上在红毯和表现,要是被哪个媒体拍下切片发到网上, 不知道能吸引多少羡慕的目光,对她刚刚扭转的公众形象绝对大有裨益,更加确定以后一定会变得越来越好了。
这么一想,她豁然开朗,那点微不足道的内耗瞬间烟消云散,她也不在被动等待,抱着学习的心态,主动寻找起可以加入的谈话圈子。
她选择一个看起来氛围相对平和的小群体,安静地站在外围旁听。
他们谈论着经济动向、新兴科技投资,孟瑶听不懂太多专业术语,但她记性好,善于捕捉关键信息。偶尔在谈话间隙有人注意到她互动,她也开始能逐渐地给出一些自己的看法和意见。
气氛逐渐变得融洽,她也开始自己的计划。
虽然她做不了话题的主导者,但宴会的主角是方槐序,稍微抛出几个问题,话题就会很轻易地就能将讨论引向天暮集团的研发方向上:她自己能调查到的线索有限,如果能得到业内的专业评价,也会有利于她的判断。
直到终于有人抛出来个熟悉的话题:“说起来,方总真是年轻有为,最近在做精准医疗吧,前景很不错。”
孟瑶睁大眼,继续将话题往自己想听的方向引导:“原来李总也对天暮的业务很关心啊。”
李总谦逊地笑了笑:“只是了解到一点皮毛。”
旁边儒雅老练的男士却摇了摇头:“方槐序这个人,能力是顶尖的,就是有时候太理想化了。说句实在话,善良在商场上未必是件好事。”
他说完,抿了口酒叹气:“就拿他现在推进的那个特效药的项目,我看过了,明眼人都知道,投入巨大,回报周期还长,我和他估算过这笔账,就算一切顺利上市,按照他们原本设定的普惠性定价,前期投入的研发成本,没个四五十年都收不回来。”
“这就是笔亏本生意”,李总也叹道:“还不算中试、扩产、渠道建设和可能出现的各种风险,现在各大药企卷得离谱,天暮把目光放在这种小众目标上,初衷是好的……但没什么商业逻辑,要吃大亏。”
孟瑶听得心里不是滋味,身边有人替她把话说出来,打趣般笑着调侃:“人家是良心企业家,花钱做善事,天暮有自己的研发团队,体量也经得起这样的亏损,你们两个黑心老滑头,就是诚心咒人家不痛快。”
几人没有恼怒,而是轻松地哄笑一堂,李总也是无奈:“年轻啊,经历得少。就算他认为这是在践行社会责任,但商业场不是实验室,不是什么事默默努力就有结果。这是全新的药品,本来就饱受争议,即使他愿意让利也不能做到完全亏本,定价和反馈上一旦出现问题,是要被人追着做文章的,这些年有多少中小产业就是这样被扼杀掉的?”
李总说完,眼中浮现出一层惋惜的唏嘘:“人心难测啊,真实可惜了。”
孟瑶安静地听着,心中略有波澜。
之前她对方槐序对特效药的执着,更多地停留在他对母亲的纪念和个人理想层面,还是第一次听他人客观地从商业角度谈起这个项目,几乎是一项违背资本天性的豪赌。
想到方槐序书房中那些堆积如山的研究资料,她心中复杂,原本对让外婆参与临床试验抱有极大的抗拒和恐惧,总觉得那是将亲人至于不可控风险的行为。
可此刻听到这些业内人对这个项目商业前景普遍看衰后,反而像是从侧面印证了,方槐序推进这个项目的纯粹性。
如果他追求的是商业成功,绝不会选择这样一条回报渺茫的道路。结合她这些天的了解和调查,那个被她坚决排除在外的选项此刻似乎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她默默退出话题到角落思考,陈杰忽然来到她身边低声道:“孟总,方总那边有急事要处理,可能宴会结束后也离开不了,他让我转告您如果觉得无聊,现在已经可以提前回去了。”
方槐序工作一向很忙,孟瑶没有太多怀疑:“好,你去忙吧,我等会自己回去。”
陈杰应声离开。
孟瑶和几个聊得比较和洽的人互相留了联系方式,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便起身准备从后门离开。
但走到一半后她忽然想起来,那条碍事的披肩最后交给了陈杰放去了休息室,孟瑶想着提醒陈杰,发了个消息,但他大概也在忙着工作一直没回,问了下工作人员得知休息室离这也没多远,她绕了个路回去。
但后台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大,走廊长而迂回,像是看不见尽头,房间的标识也并不清晰,孟瑶绕了一会儿发现有些迷路了。她连忙叫住难得路过的一个人上前询问:“您好,请问方槐序方总的休息室怎么走?”
那人指了指走廊深处:“在尽头那边的房间,门口有名牌。”
孟瑶道谢后朝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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