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很快就能用上了。
沈晚棠甫一这么想着,下一瞬便突然有人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她眼神一凝。
骤然握剑转身,刹那,一记重掌狠狠落在她的心口,几乎震碎她的心脉。
这人速度极快,她根本来不及反应,瞬息间便已经倒飞出去滚落山下,山下荆棘丛林许多,她身上又落了许多划痕。
她吐出几口血来,抬眼看去——
只见流衣真君正居高临下负手而立,脸色阴沉地盯着她。
“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小儿竟敢重伤我徒儿,简直是目中无人,自寻死路!”
流衣真君走到她面前掐着她的脖子,又把她整个人砸在树上,再度朝她走去,道:“你别自以为的觉得你身为师兄的徒儿我便不敢对你如何,杀不了你,替他出口恶气我流衣还是能做到!”
沈晚棠心中一哂。
看来流衣真君大概还不知道,她的爱徒被她吸食过几次魂魄,他活不了几年。
被餍魔吸食过后,有残缺却还算完整的魂魄是最难被人看出来的,就算是流衣真君也无法看出来。
若是她知道,大概会想要当场杀了她。
记得前世便是流衣真君纵得爱徒在宗内横行霸道,她入魔后不过是折磨了他几次,这位流衣真君就极其护短地找上了她。
就和现在一模一样。
可惜了……
临死前她想要杀的最后一人便是她流衣真君。
流衣真君心中藏了一肚子火,见到一声不吭的沈晚棠后更是像火上浇油了那般越烧越旺,发泄似给了她几掌后便拽着她的衣襟往灵峡峰而去。
此时正值日落黄昏,天边之景是醉人般的美。
师父书房的门被人猛地推开,昏黄落了一地。
流衣真君一把将沈晚棠丢在地上,怒声道:“师兄,你的好徒儿险些虐杀师妹的弟子方文许,还请师兄将这残害同门之人逐出师门!”
此话一出,无行神君的脸色都变了,他从座椅上直起身,看了一眼瘫坐在地平静埋头不语的沈晚棠。
少女身上有些轻微的擦伤,除了狼狈外便是气息弱了些。
他拧眉看向流衣真君:“师妹何出此言?她怎么会无缘无故虐杀你的徒儿方文许?”
流衣真君冷笑一声。
好一句无缘无故,倒是叫她难以回答了。
但她流衣可不管什么无缘无故!
她只知道今日她的爱徒是被人生生抬回去的,整个人被打得只剩下半条命,还碾碎了骨头废了四肢。
她一问方文许究竟是谁干的,怎么回事。
这个傻徒儿只知道念叨三个字——沈晚棠。
沈晚棠,又是沈晚棠!
气得她恨不能杀了这个沈晚棠,竟敢将她的徒儿迷成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流衣真君把这些事也给无行神君说了一遍,着重点明方文许口口声声说的就是沈晚棠伤了他。
无行神君沉吟许久,书房内静默得骇人。
可从头到尾沈晚棠始终一语不发。
终于,无行神君也失去了耐心,严声询问道:“晚棠,你可有什么要辩的?”
沈晚棠低眉垂眼,气若游丝:“弟子……全凭师父处置。”
“你!当真是你做的?”无行神君的脸色有些复杂难看,上前几步,到她面前。
“孩子,你如实告诉师父,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师兄,难不成你还想包庇她不成?”流衣真君不悦道,“沈晚棠的资质本就进不得我们无虚宗,你何苦执意不愿逐她出去?!”
无行神君警告道:“流衣。”
他再次看向沈晚棠,而她依旧抿唇不语。
这孩子打小性子便温顺,心也善,若真是她,总得有个因果。
可她若是如此不愿多说,他即便有心护她也无能为力呀!
无奈,他只好传了一封手令唤来沈卿言。
虽然他不希望他们二人之间再有过多的羁绊牵扯,可眼下一边是流衣逼他逐她出门,一边又是沈晚棠的闭口不言,他实在是难做。
或许,唯有卿言能从她嘴里问出点什么。
沈卿言来得很快。
推门而入时,他看见了瘫坐在地狼狈受伤的师妹,外伤很浅,大多只是些擦伤。
他大步来到沈晚棠身后,抬手行礼:“师父。”
无行神君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与他说了一遍,无奈道:“晚棠自小便听你的话,你问问看。”
流衣真君不悦皱眉:“这还有什么好问的?我的徒弟可只剩下半条命了,这个罪魁祸首现在却还好好地在这儿坐着!”
沈卿言对这些置若罔闻,他也没有询问沈晚棠,仿若身边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
他只是垂眸,视线落在师妹的背影上,复又收回视线,道:“师父,不必问了,弟子知道是为何。”
“哦?你如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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