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郎惩治自作主张的他,大燕心下愈发紧绷。
下一刻,前方不远处的郑大人开口:“你先出去。”
屋内只有俩人,郑大人不可能让夫郎出去,那么这个人显而易见是谁不用多说
大燕宛若逃出生天般朝俩人行了礼,而后马上退出房屋。
见对方急色匆匆地离开,顾霖眼底生出不解,不过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
青年抬起手臂,朝他招了招手:“顾叔过来,晚食已经准备好了。”
收回放在大燕背影的视线,目光转移到郑颢身上,顾霖朝对方走近,看向桌面清淡饭菜,而后道:“你先吃,待会儿我有事情问你。”
三日未曾好好进食,腹中饥饿抽搐,郑颢仍旧能忍住生理本能,不紧不慢地抬手为年轻哥儿舀了一碗清汤递过去。
见此,顾霖皱了皱眉:“怎么你也开始喝这玩意儿了。”
汤水未靠近,顾霖便闻到浓浓的药材味,郑颢面不改色:“近日有些受寒,军中大夫让我多食药汤进补。正好,我可以和顾叔一起用药汤。”
顾霖闻言,脸上闪过几分不自在,对上青年幽暗深邃的眼眸,他下意识抬起手接过药汤。
当垂首看着浮在汤面的枸杞,当归等药材,顾霖有些后悔了,他的眉皱的越法深,想要将这烫手芋头还回去。
这时,身旁的青年道:“顾叔可是想问红衣军将进犯冀北府一事?”
闻言,顾霖心神离开药汤,双眸望向郑颢。
他问青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外面都在传红衣军要打过来了,府衙也张贴了告知。”
瓮听
顾霖询问着,浅棕色的双眸盯着青年,等待对方回答。
许是等待多日,年轻哥儿没有一开始得知红衣军发兵后的焦急无措,但看着城内越来越多的官兵士卒,他亦无法安心,因为他逐渐确定这个事并非有人造谣或者夸大其实,而是货真价实。
“顾叔稍安勿躁。”郑颢道,他的声音低沉微凉,配着那双幽深如潭水的深眸,年轻哥儿渐渐冷静下来。
郑颢:“之前红衣军攻下济州府之所以不继续北上,是因为粮草不丰,如今秋收粮足,自是想趁着冬日下雪前将冀北府拿下。”
倘若红衣军真的拿下冀北府,相当于拿下整座府城新收的粮食,红衣军便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等冀北府收粮入仓后过来抢劫秋粮。
放下手上的药汤,顾霖问郑颢道:“那镇红军打算如何应对?”
本不想让顾叔担忧,但有些事情不告诉对方,并不是在保护顾叔,而是害顾叔。
郑颢道:“军中有将领献计固守城中,宇将军纳言。”
“这不是胡来嘛?!”
就算顾霖并不通晓军事,但也知道镇红军固守城中是转优势为劣势,想到郑颢是被宇将军派人请过去的,他连忙问道:“你怎么说?”
想着军中上下对他的防备,郑颢语气淡淡:“我是朝廷监军,从宇将军到普通将领皆防着我插手军务,对抗红衣军一事,我干预不了。”
也不会干预。
如果镇红军的主将是个聪明的,听得进劝的,郑颢不吝出谋划策,但很显然对方刚愎自用,任人唯亲,且不愿与红衣军正面对上,郑颢就算有诸多想法,也得从长计议。
这般想着,思绪收回,郑颢目光微转,落到年轻哥儿身上道:“冀北府不再安全,今日顾叔准备好行李,明日我派人送顾叔回京。”
顾霖闻言,神色骤冷:“你什么意思?”
对上年轻哥儿逐渐变冷的面色,郑颢心下并不好收。
如果可以他也不愿将顾叔送走,可是,他虽做好了一系列应对准备,能够保护顾叔的安全,但镇红军疲弱不堪,红衣军节节胜出,若是万一……郑颢不敢拿顾叔的性命来做赌注。
风险他一人承担,顾叔只需要安安心心地享受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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