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姑娘。”
“大根这次回来,忽然跟我说要娶木姑娘,我本该高兴,但这心里实在是不安啊!”
赵嫂子有些语重心长道:“大根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他不会占木姑娘的便宜,也不会为了讨好木家娶木姑娘。”
“可是,我实在是想不通,人家好生生的府城姑娘,怎么会放着府城的青年才俊不嫁,来嫁给我家大根呢!”
感叹于对方敏锐的直觉,顾霖的目的却是调节她和赵大根的矛盾。
他笑了笑道:“嫂子,你如今说起话来,越来越有文气了。瞧瞧门当户对,一穷二白,青年才俊,可见我这个先生没有白当。”
赵嫂子被顾霖的话臊红了脸,她怒瞋了顾霖一眼道:“去去去,我可不是郑小子和余哥儿,别打趣我。”
接着,顾霖正色道:“但是嫂子,我觉得你说的话有些不对。”
“若论家境钱财,你和赵大哥这三年来,积攒下来的银钱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单论家底的话,县城许多小康人家都比不过你们,你们不比别人差。”
“再者大根怎么不算是青年才俊了?他如今也学了一门手艺,人品相貌端正大方,若把他有意成亲的消息放出去,媒婆必定日日找你说亲。”
“两家结亲虽讲究门当户对,但也要看当事人的态度。如果不只是大根喜欢木姑娘,木姑娘也喜欢大根,你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大根以后若是过得不好,难受的不还是你吗?”
“与其强制干预拆散他们,不如随他们二人去,日后他们即便出了什么问题,也怪不到你身上。”
顾霖说的话对赵嫂子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子女的婚事向来都是听父母的观念已经刻入她的骨髓里,就连她和大根爹在一起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郑颢的眼底蕴含着阴霾
赵嫂子的眉头皱了皱,对顾霖道:“霖哥儿,大根从府城回来到现在,我一问和木姑娘有关的事,他便支支吾吾的,或者什么也不说,你让我怎么放心随他们去。”
见不说出实情,赵嫂子不会松口。顾霖开口对她道:“嫂子,我从大根那儿了解到一些情况。你听了后不要生气,大根应是考虑清楚,才会回来和你说这门亲事的。”
赵嫂子道:“你说。”
顾霖便将赵大根所隐瞒的,木姑娘所遭遇的不幸说了出来。
他边说边观察赵嫂子的脸色,只见对方的面色越来越沉。
顾霖停下来,试探道:“嫂子?”
“我就说,我就说”赵嫂子咬牙切齿道:“一个木头桩子怎么忽然提起亲事。”
看着赵嫂子脸上不断变幻的神情,顾霖道:“嫂子,这门婚事……”
他不好给赵大根说好话,结亲之事敏感重要,父母亲人都不好多言,他更不好多说。
不过,看着赵嫂子的表现,顾霖觉得赵大根和木姑娘的婚事应该没有那么顺利了。
赵嫂子吸了吸气,努力平复自己心中的怒气,而后,她看向顾霖说道:“他就是个木头愣子,早把这事情说出来便什么事都没有了,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尽坏事。”
越听越不对,顾霖怎么觉得赵嫂子好像对这门亲事并不反感的样子。
他试探地问赵嫂子道:“嫂子,你不讨厌木姑娘了?”
赵嫂子的眼神显出些许奇怪,对顾霖道:“我为什么要讨厌她?”
顾霖道:“她被退了亲事,而且落水后还被陌生男子救了上来。”
赵嫂子眼角的纹路重了重道:“这又不是她的错。”
“木姑娘为人所退婚,是男方不讲信义,她自身没有错误。还有,她落水被人所救怎么了?难道要为了所谓的名声,白白死在荷花池里?”
“我是不介意这些的,你年纪小不知道,早些年乡间汉子多,女子哥儿少,许多男人都打光棍娶不到媳妇,别说是小姑娘,就算是寡妇都有人争着娶。”
“就像是如今,也有许多人家愿意娶二嫁三嫁的好女子和好哥儿。因为他们生育过,在香火传承这一方面,比没有生过孩子的小姑娘小哥儿更加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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