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相比起来教师资格证考试可简单多啦,三门我都是一次过的。”
晚饭吃得和谐,清淡堂食暖胃,身上暖融融的,心态都开始飘飘然。
其实陶枝念担心过和简时衍在一起久了,会出现没话题聊的问题。可对方给出的反馈过于正当。无论她说什么,话永远落不到地上,反而健谈地打开话匣子。
长大后再走进教室,学习目的不再为了应试,纯粹地了解知识,朝夕相处的同仁们赋予教师光环,每个人的课堂风格都不一样,只要站上讲台每个人都在发光。
简时衍职业规划的光环,未来会落到何处去呢?关于去处和走向,疑问在心里实在憋得太久,陶枝念放下手中的汤匙,终于开口,“之后你还会待在体制内吗?”
平日寥寥数语,主任为鼓足基层教师的志气,称近几年内,临城暂时不会取消教师编体例。
当然陶枝念清楚,依照简时衍的家境,无需捆绑吃公家饭的束缚,暂无人知的个人抉择,哪怕透露边角料让她定心,也比她自始至终一无所知来得好。
“市里设了经济数据分析专班,开春还有面试的流程,”
简时衍读出陶枝念崇拜的眼神里,有关系走真好的艳羡,稍作停顿,“12月我参加了笔试。”
“我外公这几年一直希望我能够回来帮衬家里的公司,从而平衡舅舅那派嚣张的对立势力。前段时间,陈桑梧不满意家里定的联姻人选,找他老人家闹过,寄希望于家里人就此施压,让我来接盘。”
接盘二字,敲定耐人寻味的基调。
“她任性惯了,许凪远把她从国外召回来,怎样走向都只能甘之如饴地接受。”
简时衍当然知道半月前胃出血的风波,许凪远发去消息暗示,他已读不回,态度很明显了。
若许老板再强行掺合干涉,交情有待考量,少来简时衍这里找存在感。
果不其然,陶枝念的关注倒跑偏了,特别是陈桑梧的形象在她脑海里具象化之后,啧啧两声,莫非豪门恩怨就是这般恨海情天。
女人倒吸凉气,话里置身事外,磕磕绊绊好奇走向,心大得过分,玩笑里意识不到半点危机起伏。
“那你怎么办呀,不会未来你真要从了吧。”
简时衍流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抬手弹了下眼前人光洁的额头,难得语塞。
“在你眼里,你对象的立场就这么不坚定?陈桑梧的订婚风波不可能顺利结束,她哥哥喜欢她。”
“啊?”轮到陶枝念坐不住了,实在没忍住代入那天在电梯间长相欠佳的男性,单论气场不像是兄妹。
斟酌词句,陶枝念尽可能降低客观描述的主观色彩,“其实最后一天在度假村,我见到她了,她长得很漂亮,就是性格看上去不太好相处。”
吃饱喝足,女人回归看待世界春和景明的状态,失魂落魄的阶段早过去了,此时反应更像在瓜田里乱蹦的猹。
简时衍比她敏锐,话音变了语气,难得严肃“她和你说了什么?”
陶枝念摆手不愿多谈,酸言粗语倒说不上欺负,“没什么啊”
“只是在电梯里偶遇啦,蛮神奇的,刚好不巧听到她们的对话,对上号见到面了。”
说开了迟疑关注的心结,“经济数据分析专班”归属于她没涉及过的领域,听起来复杂高大上,转眼将近八点,挽着简时衍起身,该回家了。
车上无言,简时衍不说话,她老实地坐进副驾,观察起男人阴晴的表象。
介于前车之鉴,她立场明确,不让简时衍开进住宅区了,岔路口就喊停,她怕碰上从舞会回来的陈淑文,待会儿得自己走进去。
“简老师~”
简时衍没应。
“申申”、“狗狗”,陶枝念无解,好像真把简时衍惹生气了,腻歪的昵称接连往外冒,缴械求饶。
“以后我不乱开玩笑,我知道你是纯情专一的好人!不要生气了嘛。”
简时衍叹气强调,闭塞空间里态度认真。
“我不好。”
异地恋,他也很有必要给她个惊喜。
异地恋在稍显别扭的情绪里拉开了帷幕,女人透过微渺的雾气望向窗外,思绪如大漠孤烟,下了高速拐进素朴古镇。
老家位于南屿下属的渔村,农村自建房连幢的小洋房林立,丘陵阔叶常青,流落于浮世空空的绚丽。
“小枝,过来帮忙搬东西。”
陶父身体不便拿重物,陶枝念下车打头阵,拎着慰问品走在雷厉风行的陈淑文身后,进了大院。
要说陈淑文当年上错花轿瞎眼嫁错郎,陶正就是那个本地踏实过日子的老实人,陶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兄弟里就老二病榻缠身,混得稍显落败。
久未谋面的爷爷奶奶,见面说起不太能听懂的南屿方言,陶枝念难以招架,相处起来更生分了些。
七十岁做寿,按当地习俗得大办一场,想来今年出了钱,陈淑文俨然端起城里人回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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