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到糖馅儿里增加滋味。
也就是现在生活好了才敢这么吃,若是之前,买上一斤红糖白糖,他们能吃一年。
云奶奶也在旁边,跟着和面。
糖饼的面用的二合面,细棒子面和白面按比例和在一起,烙出来的糖饼更脆更有嚼劲儿。
而且越嚼越香,比纯面粉做的要好吃。
“是梅家那件事儿?”云奶奶自然是知道梅家的,“他家那个弟媳妇儿没放回来吧?”
老太太就算没有喜欢凑热闹的习惯,但每天出去遛弯,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不但知道了,还听说了好几个版本,那叫一个精彩。
“没有没有,奶奶,我刚才去问的李援朝李大哥,他说梅家那个女的跟奸夫都被弄去大西北劳改了,奸夫八年,那个女的跟她家人怕是一辈子都回不来了。还有,她家还找出了敌特,他们那个县好多领导都被腐蚀了……”
席于飞神采飞扬的把李援朝跟自己说的八卦稍加润色,跟讲故事似的讲给她们听。
云奶奶唏嘘道:“这些人,真的是放着好日子不过活腻了。他们怎么想的啊,还开赌场,还跟敌特勾连!”
云奶奶估计也想不到,在这种时候,国家百废待兴,怎么就有人为了钱,为了权利,从而坑害自己的同胞,甚至自己的朋友,家人。
“哎哟,光跟你聊天了,我这饼还没烙呢!”曾柳华听八卦听的上瘾,手里的活儿都落下了,她连忙把席于飞往外赶,“去去去,你找地方玩去,别耽误我干活儿。”
“娘你真行,我大娘跟我虎哥呢?”席于飞没看见人。
曾柳华道:“你大嫂和你影子姐带着人去逛商场了,我让他们买几身儿新衣裳什么的……估计你大娘那个人舍不得买,不过我给她准备了不少布头,回去做床单子做衣服都行。总之来一趟,怎么也得见见世面,不能一直从院子里待着。”
若是说以前曾柳华对老家那些人还有些怨气,但看见她这个黑瘦的妯娌之后,那种怨念基本就消了。
农村太苦了,一年到头的忙,打的那点儿粮食口粮都不够吃。用工分换点儿钱,还得给一家子老的小的买东西。针头线脑,发卡肥皂。家里要娶媳妇嫁姑娘,还得有彩礼嫁妆。
席大娘作为席家这一辈儿最大的,简直把精打细算刻在了骨子里。那真的是一分钱掰成两半花,生病都不敢的主儿。
他们来京城,穿的最好的衣服上面都带着补丁,而且洗的都发白了。鞋子都是草鞋中间塞稻草,里面是一双磨烂了的布鞋。
但一看就能看出来,外面的那层草鞋是新做的,十分结实紧致。
估计这也是席大娘能拿出来最好的鞋了。
曾柳华把自己的旧衣服都倒腾出来,其实她也没多少旧衣服,很多衣服自己穿完还能给儿媳妇,给闺女穿呢。不过这时候她也舍得了,收拾出来七八身儿衣服,还有自己当年上班时候的制服,也就是白大褂。
就连面袋子都找出来十多个,都卷在一起,等席大娘他们回老家带走。
鞋是真没有富余的,自家的鞋穿破了也得补呢。但那些碎布头给收拾了一包袱,拿回去做鞋面打夹子都好使。
席于飞被赶出厨房,又溜达到前院儿。
前院儿安装了自来水,所以洗衣机也在前院。云穆清正在洗衣服,身边于大哥拄着拐也在帮忙晾晒。
他的腿现在越来越好了,说是过些日子再做个小手术矫正,养一段时间拐都用不上,能跟正常人一样走路。
中午家里吃饭的人不多,但就算不多也有将近二十个了。
七八个大人,加上一群刚放学的孩子,又是一院子的人。
幸亏不少上班的都是在单位吃食堂,几个岁数小的跟着爸爸上单位托儿所。等到了晚上,家里更热闹。
云爷爷和于教授先溜达回来了,两个人一个抱棋盘,一个拎马扎子,看着都可高兴了。
“大宝子,来!”云爷爷拎着手里的一个布兜子,“看爷爷给你赢了什么回来。”
一群老头子在公园下棋,个别也赌个输赢。
其中有几个身上带着手艺,什么蝈蝈笼子啊,泥人儿啊。还有个老爷子会做小吃,绿豆饼芸豆糕什么的,滋味特别好。
云爷爷就喜欢跟这些带手艺的下棋,他兜里揣着些孙子们带回来的各种零食作为“赌注”,专门从那些老头手里赢东西。
今天带回来俩蝈蝈笼子,明天带回来个泥人儿,后天就能赢一盘子点心。
家里小孩子们可喜欢这个云爷爷了,甚至有几个小的晚上非要陪爷爷奶奶睡,真的把人当自己的亲爷爷奶奶。
当然,按照辈分,应该是太爷太奶。
云爷爷知道席于飞他们回来,特地去找了会做点心的那个老爷子,怕赢的不够吃,还拿上桂圆干香蕉干之类的直接去了人家家里,让那老爷子给做点儿糕吃。
那个会做点心的老爷子是南方人,老家好像是苏州一带,不过来京城日子久了,也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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