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欣欣抽了抽嘴角,老太太这戏演得有点过了。
不过她还是走过去,配合地扶着骆老太进屋。
“躺着!”
骆欣欣说完,骆老太就乖乖地躺下了。
给她盖好被子,骆欣欣才出来,对保辉说道:“你看到了吧,我奶奶都病倒了,这三人目无法纪,胆大包天,心肠狠毒,必须严厉惩罚,正好水库那边缺人,让他们三个去修水库吧!”
“行,明天就送他们过去!”
保辉其实觉得这个惩罚有点重了,但他没有反对。
因为他知道,就算反对了也没用,骆欣欣肯定不听他的。
保辉去叫了几个保卫科的人,将三人给带走送了起来,其他人都不敢再闹,老老实实地回家了。
看热闹的人也都散了,骆家门前一下子空了,骆欣欣这才问起农场的案子。
“现在还没头绪,人都找不到,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他乃乃的!”
保辉咬牙切齿地骂,这一万多块钱里,也有他的一半工资,今年的年货都没怎么买,真他玛草蛋!
农场丢失巨款,嫌疑人会不会已经死了?
“已经确定嫌疑人了?”骆欣欣问。
保辉点了点头,“就是王丽,她偷了钱逃了。”
骆欣欣皱眉,王丽她认识,是农场的出纳,三十来岁,长得不算特别漂亮,但很爱打扮,性格开朗外向,和女同志处得不太好,但和男同志反而处得很好。
所以王丽在农场的风评并不好,有不少关于她私生活的闲言碎语,说她给丈夫戴绿帽,情人也是农场的。
关于王丽情人的传言有很多,具体是哪个还没定论,和王丽平时关系好的几个男同志,都成了大家的怀疑对象。
“你们怎么知道是王丽偷了钱?有证据吗?”骆欣欣问。
“钱丢了的当天,王丽就失踪了,她丈夫说她回娘家了,但她并没回娘家,而是带着赃款跑了。”
保辉越说越火大,以前他还觉得王丽人不错,现在只想揍死这贱人。
他玛的害他们天天加班,工资还只能领一半,过年都过不痛快!
“她失踪几天了?”骆欣欣又问。
“十四天,全县城都搜遍了,也没搜到她人,说不定跑到外省了。”
保辉又低声咒骂了句,显然恨极了王丽。
“你们这些天都在找王丽?”
“对,钱在她手上,找到她才能给大伙发工资,要不然这个年咋过?”
保辉说着说着又上火了,咬牙道:“这娘们难道是长了翅膀飞上天了不成,要不然咋就找不到人?”
“雷场长人呢?”
到现在都没看到雷场长,骆欣欣怀疑他不在农场。
“去县城借钱了,这笔钱也不知道年前能不能找回来,场长打算借钱先把工资发了。”保辉说道。
骆欣欣算了下,离过年还有五天,现在的刑侦没有高科技,查案没那么快,也可能最后变成悬案。
“来查案的公安姓什么?”她问道。
“姓钟。”
保辉回答。
骆欣欣笑了笑,是老熟人,那就省事了。
大丫终于上好了厕所,踉跄着走了回来,看到骆欣欣眼睛大亮,欢喜地冲过来要抱她。
“你吃什么了?”
骆欣欣后退了几步,臭烘烘的,她可不想沾一身臭味。
“骆奶奶的药……吃了就拉了。”
大丫说话都有气无力的,本来她拉得不厉害,骆老太自告奋勇给她煮药,结果吃了后她一泄如注,拉得停不下来了。
屋子里的骆老太听见了,好想出去理论,要不是喝了她的药,这丫头肯定拉得更厉害。
“以后别乱吃药,这个吃了。”
骆欣欣抽了抽嘴角,骆老太一个半吊子都算不上的庸医,开的药没吃死人都是走狗屎运。
她给的是商城买的止泻药,统子说效果特别灵,一吃就好。
大丫将药塞进嘴里,也不用水,干咽了下去。
不到一分钟,她立刻直起了腰,精神焕发道:“肚子不痛了!”
果然姐姐是最厉害的,开的药一吃就好,不像骆奶奶,煮的药越吃越拉,这一天她在厕所的时间都比在床上长,屁股都快拉烂了。
“洗澡去,臭烘烘的!”
骆欣欣嫌弃地推开她。
大丫咧嘴笑了,回去烧水洗澡了。
骆欣欣和厉嵘去找钟公安,问问案子的细节。
农场设立了临时查案处,办公室就在保卫科隔壁,钟公安和他的两个徒弟都在,还有几个保卫科的同志,他们在探讨案情。
骆欣欣敲了敲门,钟公安看到她,眼睛一亮,热情地迎了上来:“骆同志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听说农场丢了钱,过来问一下。”
骆欣欣笑着和他握手,厉嵘也和他握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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