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叔老了就回来了,根本就不用说服的,”刁钻精笑着说完没多解释,反而对精细鬼他们说道。
“家里我跟阿兄都烧过灰了,床铺啥的是干娘铺的,东西老三老四拿屋里就行了。”
“小六你陪凤池哥回去躺会儿,丑大叔带信来了,说凤池哥的腿要多捂捂,千万别落下疼症,腿是大事,你们那屋每天火盆阿兄都没给断过,回去了把膏药烤热就给凤池哥贴上。”
“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的,丑大叔不说我们都不知道,凤池哥你快回去贴药膏,晚饭好了我们去找你,”鱼波精说着就推凤池回去。
寿喜看精细鬼跟凤池宣义走了,他想了想背筐撵上去,学精细鬼也是一口一个凤池哥宣义哥,喊的宣义一脸黑线的看着他。
还凤池哥!他家公子看着都没寿喜大,喊哪门子哥啊?
凤池不在意的碰了碰宣义,明知他傻乎乎还较真,寿喜喊一声他答应一声,四人一路说笑进屋了。
刁钻精看东西被老三老四提溜进屋了,他拉着陈幺娘的手去了远处,小声的看着鱼房方向说话。
“我去找阿叔那天,他被湖上税保们抓了吊水里打的很厉害,我找了隔壁差爷葛大贵帮忙去救的人回来。”
“哪个税保打的阿叔?我们回来的那天为什么不告诉我?”陈幺娘皱眉脸上都是厉色。
“阿叔不让说,至于打阿叔的那税保,你二哥已经找人处理了,这事你我心里晓得就行了,莫要被人拿住了啥。”
“好在阿叔答应我不上乌溪河了,他的船都给阿兄以后打鱼用了,我想过完年了,让阿叔跟我们去寨子里住,他人固执不好说话但是宠你,你去说说阿叔?”刁钻精商量的问陈幺娘。
“好,我跟阿叔说,我现在就去看看他,”陈幺娘听税保没了,起火的心消失了。
“去吧!不要提阿叔被打的事,我来拿只兔子去感谢葛差爷,”刁钻精说完挥手进屋去了。
陈幺娘抱着棍子跑去了老艄公家。
老艄公正在烤火抽旱烟,见陈幺娘一身煞气的进来,心里不禁的暗骂刁钻精的嘴装不住事,说了不让说不让说,还是扭脸就说了,扬起笑脸慈声道。
“回来啦?打到了多少兔子?”
陈幺娘不回答,脸色阴沉难看的厉害,走至跟前胳肢窝夹住棍子,伸手扒拉老艄公衣服就要看伤。
“我没事,他们就碰了我一下,根本就没来得及打老大就撵来了,”老艄公说什么都不给看。
“哪个税保打的?”陈幺娘一把握紧棍子问。
老艄公看她手里手臂粗的棍,声音不大的回道。
“我忘了,年纪大了记不住人。”
嫁人
“阿叔要是不记得了,我现在去河上一个个问,我不信问不出谁打的,”陈幺娘说着转身就朝外走。
老艄公眼疾手快的拉住人,恨声骂道。
“小祖宗你能消停消停不?好好的安生日子折腾啥?我都说了他们没打到我,老大那嘴啥话能听?打一下他恨不得说打我十下的。”
“你回来,我过完年就不去河上了,我老实待野牛村过日子养老还不行吗?”
“阿叔又哄我是吧?”
陈幺娘扔了棍子,一把捋起老艄公袖子看,胳膊上的青紫还没消,老艄公慌的朝后拽手,赶紧往下扒拉袖子。
“这是我平日摇船碰的,河上每个船夫都这样……”
陈幺娘红了眼,一言不发的放下手臂,抄起地上棍子杀气腾腾的跑了。
老艄公一看坏了,赶紧追出去拉人,人不进屋硬拽进屋的,还嘴硬非说是自己弄的伤,咬死自己没被打到,心里恨不得揭了刁钻精的皮,叫他一张嘴胡咧咧。
“我现在去不到河上,过完年回寨子我非去河上打听清楚,打听到人我弄死他,”陈幺娘猛的惯了手里棍子,一身火气的发狠。
老艄公拽着人看地上棍子半天,去里屋拿了一包糕点给陈幺娘。
“刁子说你最喜欢吃这糕点了,你快吃两块垫垫肚子,晚饭还要一会呢!”
“我不吃,这不是大哥买给你吃的吗?”陈幺娘瞥了一眼糕点不要。
老艄公硬把糕点塞陈幺娘手里,温声哄道。
“我不爱吃这酸糕点,我喜欢吃甜掉牙的,过完年你给买甜掉牙的。”
陈幺娘听了接过糕点闷头吃,糕点吃完屋里谁也没说话,晚上喊去吃饭的时候,一老一少也没交流。
陈锄头家晚饭吃的很热闹,罗家一家人加回来的刁钻精他们,坐的是满满登登。
“阿兄呢?”鱼波精看空了两位置随嘴道。
“去找隔壁葛官爷了,等人齐了咱们在吃饭,”刁钻精抱着酒坛子倒酒,嘴里还不忘回答鱼波精的话。
老艄公听见葛官爷,眸光闪了一下看陈幺娘,又快速拿起碗接酒,跟罗父头挨头的小声说话。
不多时门口进来俩人,陈幺娘打量了葛大贵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