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痛得太过,痛得怕了。
&esp;&esp;从诊所出来后,傅渊逸的情绪很低,错开半步被盛恪牵在身后走。
&esp;&esp;“哥,我有点想二爹了……”
&esp;&esp;“晚上跟凌叔通个电话?”
&esp;&esp;“不要。”傅渊逸摇头,他拉着盛恪,“我在想,等你有空了,我们直接飞去找二爹好不好?”
&esp;&esp;盛恪自然应允。
&esp;&esp;他们跟陈思凌已经有小半年没见了,这段时间陈思凌一直在建立海外市场,世界各地到处飞。
&esp;&esp;他们之间有时差,总是白天对黑夜。
&esp;&esp;陈思凌没不惦记家里这两个小的,尤其是这个自己一手养大、身体又特别弱的,隔三差五便会找个时间打来视频。
&esp;&esp;但傅渊逸知道他累,即便想他想得要命,开口还是会催着陈思凌去睡觉。
&esp;&esp;“二爹!都几点了,快去睡觉!”
&esp;&esp;陈总这种时候会支着下巴,凑近着屏幕瞧他,然后笑着吐槽这个小的:“哟,这屏幕前的娃娃谁家的?才几个岁啊,怎么跟老年人似的,张口闭口就是喊人睡觉?”
&esp;&esp;“你那儿都过一点了!”
&esp;&esp;“崽啊,你二爹今年几岁?”
&esp;&esp;“啊?”傅渊逸反应慢了半拍的回答,“41。”
&esp;&esp;“是啊。”陈思凌接着他的声儿,“41,正是一枝花的年纪!哪能浪费在睡觉上!就得美酒配良夜。”
&esp;&esp;“……”傅渊逸哽了哽,“二爹,你醉没?”
&esp;&esp;陈思凌低笑,拿着酒杯一敲镜头,“酒量好着呢。”
&esp;&esp;然后镜头突然就被移开了,傅渊逸看不到陈思凌了,但能听见他含糊又低沉的轻语,“要是真能喝醉,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念……”
&esp;&esp;“就好了。”
&esp;&esp;再后来,陈思凌睡着了。
&esp;&esp;视屏没有挂断,傅渊逸就这么陪着陈思凌。他听见陈思凌在梦中的呓语,很含糊,含糊到几乎分辨不出来。
&esp;&esp;可他知道,他二爹喊的是他凌爹的名字。
&esp;&esp;一声又一声,带着低微的啜泣。
&esp;&esp;没有人会让陈思凌伤心成那样了。也没有人会让陈思凌那般难过。
&esp;&esp;-
&esp;&esp;那年暑假,是盛恪陪傅渊逸陪得最久的一年。
&esp;&esp;他们又做过几次爱。傅渊逸说自己是小色胚,每天想着跟盛恪酱酱酿酿,是他最开心的时候,脑子里只有盛恪,不会被那些起起伏伏的情绪拉着。
&esp;&esp;虽然他还是在吃药的,但药量减了一些。
&esp;&esp;神经类的药物会让他变得迟钝,一开始用药的时候,他的情绪、记忆都有大段的空白。
&esp;&esp;盛恪回来后把他照顾得很好。他的感情有了落点,有人托着他、陪着他,很多东西便有了出口。
&esp;&esp;晚上也不再频繁吃安眠药了。
&esp;&esp;大多时候都是盛恪哄着他睡,只偶尔像是雷雨天,人的兴致、情绪本就容易被外界因素影响的时候,盛恪还是会安排他吃一点安眠药帮助睡眠。
&esp;&esp;盛恪的宠溺,一定程度上助长了傅渊逸的依赖情绪。
&esp;&esp;所以等到暑假快要过完时,傅渊逸便开始焦虑盛恪要走的事。
&esp;&esp;盛恪把来回踱步的他拦下来,让他跨坐到自己身上,捧着他的脸,迫使他看他。
&esp;&esp;“逸宝。”
&esp;&esp;傅渊逸的眼瞳微颤,眼神飘了会儿,才定在他身上,“对不起哥……我控制不住。”
&esp;&esp;“把我前两天同你说的话,复述一遍。”盛恪口吻近似命令。
&esp;&esp;傅渊逸愣了几秒,才一板一眼地重复:“你说你会回来实习,回来读研。你说我们只是每周分开四天半,就算周五晚上你回不来,周六也一定会回来。周末、我们一定会见面,哪怕一天、半天,或是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esp;&esp;“我还说什么?”盛恪托住傅渊逸的后腰。
&esp;&esp;傅渊逸俯下身抱住他的脖子,凑在他耳边低声,“你还说,只要我想你,随时给你打电话。多晚你都在。”
&esp;&esp;“你不会关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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