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才大概弄清楚了。
现在林静又详细跟他们说了一遍。
眼看没多少天就要过年了,梁文辉特别忙,新雇了两个人,每天凌晨跟着他去批发市场,他计划的是先跟一阵儿,熟悉了以后他自己就不去了,可以多点时间照顾俞弘维。
两个小伙子是他精心选的,上手很快,他昨晚上回去还跟俞弘维念叨,说再过两三天他就不用那么早起床了,以后在家都可以睡个囫囵觉,早上的饭也不用随便对付着去早点铺买了,能做点好吃的有营养的,以后不用起早贪黑,除了去店里,时间都给俞弘维。
俞弘维笑着说好,甚至还列了个单子,把他想吃的早点都写了出来。
林静指着杯子下边压着的那张不知道从什么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说:“就那个,你看,连疙瘩汤里要不要加香油都写上了,俞老师他到底怎么想的啊?”
俞弘维的板书写得很好,当年刚来的时候就以一手漂亮的字名震全校,纸是随便撕的,但字不像随便写的。
程毓拿起纸,仔细看了一遍。
“这都是文辉爱吃的东西啊,”程毓把纸翻过来又认真地看着反面,“口味也都是按着文辉的喜好写的。”
写完这些,两个人大概讨论了一下,有的后边画了个三角,有的画了个星星,还在杂豆粥上面圈了好几圈。
程毓大概能想象当时的情景,俞弘维他并不十分了解,但那一瞬间,梁文辉的心情一定是这么多天来久违的不错。
不过第二天等他拎着特意从市里带回来的虾饺和葱油饼进门的时候,屋里已经没了人影。
早上他们回来得比较早,通常不到六点就能到家,今天可能是新来的两个人对市场情况更熟悉了,所以比平时更快了一些。
五点多他们就回来了,梁文辉还想着明天可以稍微再晚一些起床,然后他就可以不跟车了。
出去的时候,两层门他都是从外面锁上的。
他一手拎着早点,另一只手去拧钥匙,院门他拧了两圈,再拧房门,轻轻弹了半圈钥匙就拧不动了,梁文辉回忆了一下,怀疑自己可能走得太急,忘了锁房门。
进门之后,他先把早点放到碗里,又把碗放到添了热水的锅里,之后盖上锅盖保温。
把外套挂到衣架上,他又在客厅沉了一会儿去寒气,觉得身上都暖和了,才去开卧室的门。
离近了他才发现门没关严,留了一条缝,刚才他已经尽量小心了,但不可能一丁点儿声音都没有。默默把自己骂了一遍之后,他贴在门缝上听了听,屋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这才稍微放下心来,推开了屋门。
从亮着灯的客厅乍一进去还有点儿不适应里面的光线,但也感觉到了屋里不像平时那么暗,梁文辉又往前走了一步,松开放在门上的手,歪过头看了一眼。
村里的路灯没那么亮,透过拉开半边的窗帘幽幽地照了进来。
梁文辉愣了两秒,猛地转过头,看向床的位置。
两床被子放在床头,叠得整整齐齐。
“弘维!”梁文辉步子迈得又大又急,心脏蹦得他喊出来的声音都跟刀劈过一样,“俞弘维,你在哪?”
整间房子除了回声和他急促的呼吸没再出现其他声音。
俞弘维这房子是平房,一直以来只有他一个人生活,也就没想过再增加房间。
他爱干净,对什么东西也都很爱惜,这么多年下来,这房子几乎保持着最开始的样子。
梁文辉是在卫生间洗了手才到客厅的,书房的门开着,里边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儿俞弘维进去过的痕迹。
后院很小,拧开门锁,外边也是空荡荡的一片。
梁文辉转回客厅,站在窗前想定定心神,但他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心跳得越来越乱,让他不得不把嘴张开了条缝,让自己呼吸能稍微顺畅一点。
过了几秒,他把手伸到裤兜里,想把手机拿出来,但一碰到手机,他才发现手抖得跟筛糠一样,抓了好几下,才把手机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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