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脸、眼睛、鼻子、嘴巴、门牙……
被咬了。
他摸摸把手拿出来,忽略手指上的那个牙印,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邬辞砚正要压低声音再重复一次,那个小神仙突然大声喊起来:“不行不行!邬公子这绝对不行!要是被别的神仙知道了……我就没命活了。”
他就是个每月领着月钱的小神仙,什么该写什么不该写也不是他说了算,他只要把上面的意思完成就行了,跟行尸走肉差不多。
他知道这件事,天庭是非常避讳的,别说写了,连提都不让提。
到时候传开了,天上的神仙知道是出自他手,肯定杀了他。
而且邬辞砚不自己写,非要让他写,不就是要借“天庭记载官”的名号去宣传吗?
到时候肯定大肆宣扬,都不需要调查,直接就知道是谁写的了。
邬辞砚丢下一颗龙眼珠,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没人敢动你。谁要是为难你,你自去找慕蓉上神就是。”
小神仙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把龙眼珠捏在手心儿,护在胸口,心一横:“成!”
这还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见龙眼珠。
邬辞砚叮嘱道:“多写写温兰枝。”
小神仙:“成。”
他提笔,犹豫,又抬头,看着邬辞砚,“邬公子,呃……一时半刻肯定写不完,而且要想写好的话,还得先构思,总不可能一晚上写完的。”
邬辞砚:“让你陈述事实构思什么。”
小神仙:“……您不是要卖吗?”
邬辞砚:“对啊。”
小神仙:“写流水账没人看啊。”
慕蓉笑出了声,道:“邬辞砚,你不懂写书就别掺和了,有那么紧迫吗?就给他两天时间呗,我看着。”
邬辞砚犹豫片刻,“行。”
等两天后写完,他用法术先誊抄个一两千本,正式开始卖,大概也就三四天的时间,肯定能在成亲礼之前弄完。
他带着温兰枝回去了。
慕蓉又打了个哈欠,道:“上神,能不能借宿一晚?”
小神仙点头,“西偏殿有收拾好的被褥枕头,上神去休息吧。”
温兰枝在钱袋子里没怎么睡好,回到房间,大睡特睡。
睡到第二天早上醒来,邬辞砚已经开始试喜服了。
温兰枝打了个哈欠,这家伙是打算成亲前几日都不睡了吗?
她抱着枕头,把生理性的眼泪蹭在枕头上。
她从小就控制不住眼泪,小时候阿娘一说她,她就哭,阿娘还烦她,“一说你,你就哭!你哭什么嘛!哭什么!”
温兰枝也不知道她哭什么,就是控制不住。
她长大了,很多事情就忘了,关于阿娘的事情,也就记得一两件。
她每次莫名其妙流泪的时候,都会想起这个画面,然后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要哭。
今天得出的答案是:太困了吧。
邬辞砚把她怀里的枕头丢开,“起来了起来了,换衣服……你哭什么?”
温兰枝:“……嗯?”她抬头,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哭什么?
不知道啊。
邬辞砚道:“没事你哭吧,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哭完?哭完了我带你去试喜服。”
温兰枝歪头,她被逗笑了,已经没有眼泪了,道:“我哭完了。”
邬辞砚:“那走吧,试完衣服我带你走一下成亲礼的那条路。”
成亲的那条路很长,需要骑马。
邬辞砚没准备马车,准备了两匹漂亮的马,这两匹马的毛色都是对称的。
一匹是黑色的,只有额头那里有点白色的毛。
一匹是白色的,只有额头那里有点黑色的毛。
邬辞砚找了好久才找到两匹正好合适的。
他让温兰枝先选。
温兰枝选了白色的那匹。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骑马,好像生来就会一样。
邬辞砚边走,边跟她说成亲当天的事宜。
他道:“这条路很长,咱们要从晚上走到白天,你不是喜欢放烟花吗?晚上烟花一出,我们就开始走。我让人找了很多鲜花,咱们这儿最不缺的就是花了,专门挑那种晚上开的,你边走,它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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