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味儿!”他哼哼,“早晨起床,嗯,那个,也就是见你之前,我才弄过。”
“……”
赵逐川听得出来纪颂刻意在强调,很轻地吸了口气,被迫转移自己注意力,“为什么现在不戴耳钉了?”
“低调嘛,低调。”
“上学戴?”
“上学也不戴,”纪颂半张着嘴,嘀咕,“那是什么地方?那可是艺术院校,我俩是高中同学,又一块儿考了同一所大学,校考时期形影不离,还戴同一对耳钉。大家想象力都丰富,想抓点儿你什么把柄,简直轻而易举。”
他看见赵逐川“嗯”了一声,眉心微微拧起,像有点控诉纪颂话密了,一边单手拉扯整齐自己些微凌乱的领口,一边抓过纪颂不停弹出消息的手机,还低头在认真亲吻纪颂颈后最敏感的部位……
过于炙热的气息密密麻麻地拍打上去,哪哪都不闲着。
纪颂一缩脖子,似乎浑身毛孔都张开了,没空去接手机,衣摆被卷起来了,侧腰上还有刚才赵逐川不知轻重按下的痕迹。
赵逐川沉声道:“回个消息吧?别让他们找不到人,等会儿找到车上来了。”
纪颂迷糊着,按下语音长条,听况野碎碎念了几条。
“颂颂,你不知道,你走之后好多人想找你签名,还有个小学弟,长得挺可爱的,白净,还抓着我问你去哪儿了。”
你可别说了!
“妈呀,京影导演第一,你就是产自集星的昆汀1中的莎士比亚啊。”
你还知道昆汀呢?
“川哥太高冷了,学妹学弟们都在问我能不能合影,我说不知道,应该是可以的。”
可以的,纪颂学长很大方,随便拍!
“不是三十不是三百更不是三千……那是三万啊!”
纪颂听得想笑,按住赵逐川的手。
好不容易得了个空闲,纪颂拿出当年应付洪鸣作业的劲儿,稳了稳气息,说:“况野学长口条很顺畅嘛?集星招助教你怎么没答应?”
况野秒回:“人生有多少个三个月的假期?我当然是要游山玩水。哪怕是穷游!我也得把这个假期给整充实了!你俩在哪儿跑步?带上我啊!”
“嗯……”
巴不得此时给况野抛个眼儿让他消失,纪颂哑着嗓子回复:“学校后门的锅包虾现在爆火,去晚了连虾尾都吃不上了……”
等纪颂松开长按语音的手,赵逐川才问:“小学弟?”
纪颂理直气壮:“只准你有粉丝,不准我有?”
“没不准。”赵逐川把脑袋埋在他颈窝里嗅嗅,“只是有点吃醋了。”
纪颂揉揉他脑袋,以作安慰。
他个儿高,完全没办法直接跨坐到赵逐川身上,精心抓好的发型会被定成小平头,纪颂又臭美,等下还要回去和大家合照,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变丑。
只能两个人并排坐在后座上,喘息凌乱,额头亲额头,鼻尖碰鼻尖,嘴啃嘴……
随后一周,纪颂住进了彭思芮给他安排的单人间。
赵逐川毕竟还是准大一新生,赵添青也需要休息,没再拉着儿子频繁出现在公共场合,而是拜托秦俐给赵逐川安排了一些课程,作为开学前的演练。
课程安排得不满,但授课地点都在京北,赵逐川不得不在京北熬过开学前最后的时间。
纪颂在集星做了一小段时间助教,每天跟随李欲上下课,还时不时去每个班级门口站一站,看一看,他发现果然当自己本身从某种困境中跳脱出来时,不被时间和目标追赶,才能完全享受爱好带来的乐趣。
学弟学妹们偶尔也有不听话的时候。
翻墙、藏手机、谈恋爱、用ai写文字作业等等,全是以前在表一班时司空见惯的手段,纪颂看着他们,就像看着当时的自己,对踩底线的错误下手惩罚毫不手软,还让人顶着凳子在走廊晒太阳,还学明跃以前拉一根线,练站姿……
有学弟不满,顶着凳子喊,纪颂学长,你体罚!
纪颂冷笑一声,手掌按在裤腰上,头也不回,说,不服管的可以进去。谁教你用ai写影评、写故事的?参考参考就算了,你还往上缴?你当李欲老师是傻子啊?
还有学弟,翻墙摔了个大逼斗,胳膊着地,疼了好几天都上不了课,等人好点了,纪颂受金丹凝之命,拉着人去操场跑步,纪颂跑多少,学弟就得跑多少,说马上月考了,你去翻墙,想翻到哪儿去?腿这么有劲儿,那就多跑跑步吧……
纪颂还意外收到过学妹发来的告白微信,洋洋洒洒一大段,他都认真看完了,指出几处可以修改的修辞和语病,言辞恳切,说,你们明哥强调的“不能早恋”,不只是同学之间、师生之间,就是和大一届的师姐师兄都不可以……
赵逐川听纪颂每天发来语音汇报,也觉得有意思。
纪颂就像《秘密花园》那本书的涂料,将他空洞的、黑白的世界,逐渐填满了颜色。
其实纪颂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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