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针对他每周末都要回京北的情况,班上有女同学还试探性地在他们三个室友面前说过赵逐川是不是回去陪女朋友云云,三个二傻子一声不吭,没摇头也没点头,因为他们实在是一无所知。
这人就跟个性冷淡的人机一样,上学、放学、吃盒饭、坐飞机,没有听说过什么花边新闻。
赵逐川抬眼看过来:“还好什么?”
纪颂一愣,假装不以为意道:“没什么,随口说的。”
赵逐川看窗外不断倒退的高架桥、车流、高楼大厦,不愿再过多继续这个话题,道:“这里和京北很像。街道、天气……”
就是不知道这里冬季的天空,是否如京北晴朗时那般湛蓝。
纪颂突然问:“你会在这里待到几月?”
赵逐川盘算了下时间,说:“十一月回。”
“哦,那还剩五个月。”纪颂笑说:“如果以后你每周日回来,周一我们都可以一起。”
具体要一起做什么,纪颂没说,也没想,他只是觉得经过这一夜后,赵逐川成了他在集星最特别的朋友,那种不说话都能懂彼此的默契感几乎超越了林含声和况野……
甚至直逼昨晚失恋醉成鬼抱着他闹的薄炀。
高中读了一两年,薄炀都没来过他家,更别提两人在一张床上睡。
汽车往前又行驶几公里,纪颂有坐车往外看风景的习惯,会根据街道和一闪而过的路人想七想八,瞌睡也不多,鲜少在车上睡觉。
他看腻了窗外,突然转过头想偷瞄一下车内的风景,却看见赵逐川睡着了。
赵逐川上车前一直戴着口罩和帽子,口罩一直到进车内坐下后才取掉,这时候,口罩轻轻地垂在耳畔,他像卸下了他的铠甲。
还是那样略带疏离和厌倦的面孔。
他倨傲、内敛,纪颂逐渐触摸到他更多冰川之下的温热,愈发觉得演员就是要拥有这样深沉的悟性与共情能力——
赵逐川每一寸骨骼都像是为大荧幕而生的。
说不上来六月份的赵逐川和五月份的赵逐川有什么不一样。
可他就是有变化了。
当然,仅限于这人嘴巴正常不找打的状态。
纪颂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又有一种强烈的眼熟感涌上心头,想了半天没个头绪,不想了,专心致志地思考怎么把这张神作般的脸放进取景框。
昨晚打球,他拿李欲给的胶片拍了两三张照片,省着拍的,还不知道拍成什么样子,球场光线不好,看来以后还是得先用数码相机瞰景才行。
纪颂看了会儿,职业病发作,想打开手机相机观察一下赵逐川上镜后是什么样子。
刚按开摄像头,赵逐川突然睁开了眼睛,正对上纪颂来不及闪躲的视线。
几乎是立刻捉住了他的窥视。
纪颂并不心虚,亮屏幕给赵逐川看:“我没拍你。”
赵逐川的上半身朝他的方向倾斜过去,一张脸放大放大再放大,直至赵逐川伸手指向自己眼眶下的浅淡青黑。
“你真的不困?”赵逐川眉心轻拧,似乎并不在意被拍没有,说:“你昨晚闹我闹到半夜,你居然还不困。”
纪颂满头问号:“。”
“回头让金姐给你宿舍的床装个栏杆吧,免得你半夜翻下去了我还得送你去医院。”
“……”
纪颂眨眨眼。
他的眼睫长得让人难以忽视,啪啪地几乎快打到赵逐川鼻梁上。
看赵逐川那么早爬起来出早功,他还以为赵逐川睡得挺香,结果……
但人长得帅不代表说的话就有真实性,说不定就是捏造的。
他早上起来还觉得脸疼呢,不排除赵逐川昨晚已偷偷报仇的可能性。
纪颂半信半疑:“你有证据吗你就这么说。”
“行,”赵逐川的笑轻得在嘈杂的风声中几乎不可闻:“下次我把你录下来。”
纪颂有几根头发瞬间立起来:“谁跟你说有下次了?”
下一秒,赵逐川放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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