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挑些好料子好首饰给你送过去,女儿穿得好我和你爹脸上也有光。”
一句话就将偏心定义为“争夺首饰”,有了这么个评语,顾介甫能对三娘子印象好起来?
至于“回头”送料子,那可是说不准的时候,你三娘子总不能去太太那里厚着脸皮问什么时候吧?若是问了,在老爷跟前又会背负一个贪婪锱铢必较的印象。
三娘子满脸灰,心有不甘立在原地。
顾一昭摇摇头。
顾介甫就笑着给太太夹了一块水晶三鲜虾饺到碗里:“今日是我不是,说话急了些,实在是想着去王公公那里,担心时辰来不及就燥了些。”,给太太赔罪。
太太自然也是笑吟吟给顾介甫盛一碗羊肚菌山药鸡汤:“老爷为家中老小拼命,我就是受些委屈,能让老爷心里好受些也是应当。”
顾一昭听明白了,亲爹最近每日除了上班之外还多了个去王公公那里请安的打卡活动,估计心气不顺,拿家里人撒气呢。
怪不得身为朝廷命官资深政客本该养气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却能在家里喜怒都挂在脸上,原来是在拿家人发泄情绪。
她想起一句话:人家不是没有情商,只是不屑于在你身上使用情商。
看着老爷和太太夫妻情深,钱妈妈微微颔首,自打她指点太太之后,太太就专心向大姨娘学习,嘴上蜜糖一般说些不要钱的好话,这不就哄得老爷一天天胜似以往?
一边又得意瞥了郑妈妈一眼。
郑妈妈气闷。
她还在生气钱妈妈抢功劳呢!
今日她刚睡醒脑子还有点发蒙,顾不上反应让这老货抢在前头帮太太辩解,本来自己又补着说了两句,谁知这个老货脑子都转得快,直接去将布样取了出来让老爷亲眼看。
这下肯定在太太那里记了个大功!
这条哈巴狗!
等饭后独自服侍太太时就开始上眼药:“钱家的倒是好快的身手,说掏布样就掏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三娘子说好了的呢!”
钱妈妈与她目光交错,两人心照不宣对了一眼,可却听钱妈妈笑道:“老郑说的是,要多亏五娘子给我提醒!”
“五娘子?怎么还有小五的事?”太太纳闷。
“刚才老郑站出来辩解,七嘴八舌,老奴看老爷脸色越发不好,心道要糟,谁知这时候五娘子给老奴使了个眼色,指了指自己衣袖,又双手比划了个布样,奴婢才福至心灵赶紧偷溜出去拿布样。”钱妈妈笑嘻嘻解释。
“要不然奴婢的脑子就算想到要拿所有小娘子的衣衫给太太洗刷污水,也只能发愁一时半会没法去各房拿来所有衣衫给老爷看。”
郑妈妈气得牙痒痒:什么叫她七嘴八舌让老爷心情越糟?
太太没留意到她的神色,只笑着点点头:“五娘子是个懂事的,这回为了衬曦宁也委屈了她,一会你送她一对合浦珍珠,缀在鞋头也能显得不那么平庸。”
钱妈妈应了下来,心里想:太太对三娘子就是“回头”,对五娘子就是“一会”,多少年了,太太这赏罚分明的性子还是没有改。
去往枕流斋的石子道上,六娘子在埋怨三娘子:“姐姐若是嫌仙米色不好看我那翠缥色给姐姐就是,横竖也就是改几针的事。为何要当众闹事?”
“这是衣服的事吗?”三娘子愤愤,“嫡母偏心,这回不拦住她,以后还有数不尽的偏心事呢!”
六娘子咬嘴唇:“再说四姐又何必自作主张?这么大的事也不跟娘通通口风……”
“娘被太太禁足,又被老爷训斥,我当然要替娘报复回去!”三娘子白了她一眼,≈ot;娘知道了肯定要拦着我,又何谈报复?≈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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