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两人的身体跟着门一起抖动。
&esp;&esp;“如果我没猜错,门里面用桌子抵住了对吧?”
&esp;&esp;外面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esp;&esp;“……”乔治·布鲁斯·麦克莱伦不敢说话,秘书还退了一步。
&esp;&esp;外面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要是你们,就往后退退,因为接下来的场面不大好看。”
&esp;&esp;乔治·布鲁斯·麦克莱伦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只听轰然作响,门被一股大力猛推,将桌子顶歪到一旁。
&esp;&esp;轰……
&esp;&esp;桌子彻底被顶飞。
&esp;&esp;浑身浴血的赵传薪,赫然站在门外,正举着手,准备发动第三次不死鸟玄戒。
&esp;&esp;见门开了,他将手枪插在腰上,双臂运力,将门彻底打开。
&esp;&esp;古典艺术风格的核桃木办公桌,真皮加羊绒内衬的柔软椅子,图案精美的羊毛地毯,和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esp;&esp;此时的美国衙门口和全世界一样,女性在政治角色中没有一席之地,连乔治·布鲁斯·麦克莱伦的秘书都是男的。
&esp;&esp;赵传薪进门,将门带上。
&esp;&esp;反客为主,伸手:“请坐。”
&esp;&esp;乔治·布鲁斯·麦克莱伦也算是个人物,事已至此,他虽惊不乱,冷着脸坐下。
&esp;&esp;赵传薪单手拽住办公桌,摆正,顺势坐在后面。
&esp;&esp;侧着身子,翘起二郎腿,点上一根雪茄打量着。
&esp;&esp;乔治·布鲁斯·麦克莱伦也在看赵传薪,牛仔帽,骷髅面罩,一身千疮百孔的工装,还能听见内衬传来哗啦哗啦的金属弹头碰撞声。
&esp;&esp;泥和污血在工装上结痂,硬邦邦的,光看着就很难受。
&esp;&esp;赵传薪将马牌撸子拍在办公桌上,枪口有意无意的对准乔治·布鲁斯·麦克莱伦。
&esp;&esp;看看办公桌上的牌子,赵传薪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出来:“乔治·布鲁斯·麦克莱伦,乔治啊,我是你施政下忠实的受害者。”
&esp;&esp;“……”乔治·布鲁斯·麦克莱伦:“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esp;&esp;“很简单,我现在就送你一句话——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纪必严,违法必究。”
&esp;&esp;“沃特的法……”乔治·布鲁斯·麦克莱伦都懵了。
&esp;&esp;但仔细一想,说的可真好啊。
&esp;&esp;他冷冷道:“纽约市有法律,可我从你身上,没看到遵纪守法的样子。”
&esp;&esp;“对,这是因为我在纽约警察身上也没看到执法必严的样子。”
&esp;&esp;乔治·布鲁斯·麦克莱伦能选上纽约市长,口齿自然也是伶俐的:“每个光明背后都有阴影。”
&esp;&esp;“所以我们才要扩大光明。”
&esp;&esp;“但这是个任重而道远的过程。”
&esp;&esp;“然而百姓疾苦只争朝夕。”
&esp;&esp;“我也只能尽最大努力,但分身乏术。”
&esp;&esp;“至少遇到问题是要解决问题的,可我没看见你有约束纽约警察的行为。”
&esp;&esp;“已经在做了。”
&esp;&esp;“做的不够好。”
&esp;&esp;一旁站着的秘书听傻眼了。
&esp;&esp;你俩在这坐而论道呢?
&esp;&esp;乔治·布鲁斯·麦克莱伦叹口气:“我懂了,你因为遭遇了不公,所以才有今天的闹剧,对么?”
&esp;&esp;他很后悔,后悔昨天就听见了风声,但他并没有重视。
&esp;&esp;毕竟他听说匪徒只有一人。
&esp;&esp;现在他为自己的大意买单了。
&esp;&esp;赵传薪弹弹烟灰,继续扯淡:“公平只向马上取,真是英雄一丈夫。”
&esp;&esp;“但你这种做法是不可取的。”
&esp;&esp;“那是因为你的失职。”
&esp;&esp;乔治·布鲁斯·麦克莱伦在拖延时间,赵传薪也差不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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