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跟你这混蛋在一起!」
她气得失控,语气急促,像是压抑太久的情绪一口气爆开:
「你要个听话的傀儡,那便去抓个死人回来吧!」
她嘶声吼出最后一句:
「你要真那么不满——便让你姑奶奶走!」
语毕,她胸口剧烈起伏,连身后的七尾都高高竖起,随着怒意狂乱飞舞。
整座受罚台的气压骤降,空气如结了冰般,寂静得可怕。
下一瞬,尾璃的双颊猝然被一股巨力攫住,力道大至几乎让她骨缝作响。
「大放厥词。」
那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冰刃,每个字都蘸着杀意与压抑怒火。
「你可知,方才那些话若由旁人说出……本座早已亲手将他下顎捏碎、舌头割下,丢去餵犬。」
晏无寂的指节收紧,彷彿真要将她那张张狂的嘴生生捏碎。
「你倒好。」他冷笑,语气森寒,「狐性犯上,还想撒泼?你当这里是哪里?」
她牙关被压得剧痛,泪水自眼角滑落,气息都乱了,话也说不出来。
下一刻,他已俯下身,冷漠的气息贴在她耳畔:
「既能为旁人挡天雷,如今这十鞭,你就照样受着,别让本座看轻了你。」
晏无寂语罢,袖袍一拂,转身离去,未曾回首。
就在他踏出受罚台禁界的瞬间,天地间陡然阴沉下来。黑云翻涌,雷霆咆哮,无数道符文自台面浮现,宛如层层铭刻于空气之中,寒气森森。
尾璃虽看不见,却能感觉天穹骤变,气流翻腾,遂下意机抬头。
她浑身紧绷,呼吸急促,视线无焦的双眼猛然睁大,空洞中写满惊惶。
「轰——!」
第一道雷鞭自天劈落,劈空之声震耳欲聋,鞭影重重抽在她白皙的背上!
她整个身躯猛然一震,狐尾炸起,猝不及防地痛呼出声,差点扑倒地上,雪背上骇然破肤见血,火辣疼痛如炙铁烫骨,却因失明而倍加惊惧——她无法闪躲、无从招架。
「晏无寂,你这个混蛋!」
话音未落,第二道雷鞭轰然坠下。
「轰——!」
雷电化作实质,彷彿搅碎空气般落下,毫不留情地抽在她腰侧!
只听一声闷响,尾璃身形如断线风箏般被扯向一侧,重重跌落在地。她牙关一紧,鲜血自唇角溢出,皮肤焦红翻起、宛如烧灼。
她在黑暗中倔强地撑起上半身,殷红血丝自腰间鞭痕蜿蜒而下。
身体上的痛楚教她心头一酸,大颗的泪珠连接滚落:
「骗子!」
「晏无寂你这个骗子!」
电光乍闪,第三道雷鞭已蓄势待发,雷音震耳,几乎掩盖她愤怒且伤心的声音。
第三道猛力自空中抽落,狠狠甩在她臀腿相接处。
尾璃尖叫出声,痛得全身痉挛,嫩肤绽裂,血线瞬间涌出,染红大片柔软雪毛。
她再撑不住,伏地低鸣,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小小的身躯像被摺叠成最脆弱的模样。七尾骤然盘起,像本能驱动般环环围住她。
她的十指化作利爪,深陷石台,腕上的铁链随着她的挣扎拖曳而响,愤恨的泪水砸落地面。
晏无寂刚踏出受罚台,便撞上迎面而来的晏无涯。
曾经稚气的少年,如今身量已与他不相上下。
晏无涯瞥了他一眼,又偏头看向那片雷光乍闪之地。
雷鞭劈落的轰鸣与尾璃尖锐的惨叫几乎同时传来,刺得人头皮发麻。
他眉头一蹙,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脸上浮现一瞬「……嘶,好痛」的表情。
「你罚归罚,别把人弄死……弄残……」他忍不住嘀咕。
话音未落,衣襟已被人一把攥住。
晏无寂冷眼将他扯近,声音森寒如冰刃:
「你再多说半句,本座便先把你——弄死、弄残。」
晏无涯没好气地甩开他的手,拍了拍皱起的衣襟。
随即,他眼中少有的浮现一丝正色,右拳抵胸,单膝下跪:
「晏无涯已渡劫,愿为魔君效劳。」
晏无寂垂眸瞥他,语气淡淡:
「捨得放下你那无所事事的间散日子了?」
「都间散几百年了,够本了。」他耸耸肩。
——又是一声雷轰与尖啸,从受罚台传来。
晏无涯抬眸望去,脸色微变:「你真的要把她——」
「闭嘴。」晏无寂冷声断喝。
沉默数息后,他又问道:「为何总靠近尾璃?」
晏无涯右拳仍抵着胸,耸了耸肩:「她好玩。」
「为何将她带入雷劫?」
「我从未。」晏无涯无奈道:「狐狸天性好奇、多管间事,可我不知她会突然出现。」
「她不懂,你也不懂?」晏无寂冷笑,步步逼近,「她是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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