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算是把封家的脸丢光了,你还让他回房歇息!”封太平一巴掌拍到漆黑木桌上,“咔嚓”一声,桌子散架了。
&esp;&esp;封夫人看着桌子那惨样,心里庆幸让涯儿先去歇息,否则这巴掌是打在他身上的。
&esp;&esp;她使了眼色让身边的丫鬟去好的桌上倒茶,放软语气:“时候不早了,你此时去,他酒未醒,也听不进几句戒言,不如明日等他醒后再去。给他睡个好觉吧。”
&esp;&esp;“他是睡好了,你看我今日睡得好没!”
&esp;&esp;“连男子都能认成女子!今日之后,京都人该会怎么说我们封家,我们封家变成别人口中的笑柄了!”
&esp;&esp;封夫人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封太平句句在,今日之事是封长诀唐突了。
&esp;&esp;“他到适婚年纪,我只是想让他寻个中意的姑娘,尽早成家,他倒好,寻了个男子,男子就算了,还是当今皇后娘娘的亲侄儿!他是要彻底让我死了这条心!”封太平火冒三丈,气到胡子直发抖,“封长诀这事做得绝啊!这就是封家的好儿郎!”
&esp;&esp;“此事已然发生了,你再气也没用。不如想想怎么去裴府赔礼。”封夫人此时冷静下来,接过丫鬟手中的茶递给封太平,看后者冷峻的脸上有些松动,连忙乘胜追击,“再说,等明日涯儿醒来,知道自已喜爱的姑娘是个公子哥,也断了心思,这不也如了你的愿。何况这事陛下并未怪罪。”
&esp;&esp;封太平的气渐渐消了,但不代表他不追究今晚的错事,封长诀的性子他必须要磨一下,不然以后酿成大祸。
&esp;&esp;他抬眸望向堂中高高挂起的牌匾,刻着三个大字:明谦堂。
&esp;&esp;画面一转,牌匾上刻着的大字成了“勤政殿”,牌匾处也镶了金边。
&esp;&esp;“陛下,奴才方才去点了皇后娘娘送来的沉香,据说是江南新近来的一批,娘娘说特意选了上乘的托奴才给陛下。”
&esp;&esp;勤政殿内灯火通明,沉香缭绕,皇帝喝了点小酒,坐在巴里黄檀圈椅上歇会,近年来身体大不如前,他微微叹口气,拿起桌上的醒酒汤喝下。
&esp;&esp;“她有心了。”
&esp;&esp;崔总管使人把书桌案上的冰瓷碗拿走,四处扫视一遍殿内无人后,才说起事情来:“陛下,昨日奴才去接见封家父子,听到封小将军说了些有趣的事儿。”
&esp;&esp;“哦?说来听听。”皇帝手中的文书被放在一边。
&esp;&esp;“封大将军戍边多年安分守已,只守不攻。”崔总管弯着腰小声道。
&esp;&esp;“呵,他这是在防朕呢。”皇帝龙颜一凝,“死侍那边消息如何?”
&esp;&esp;崔总管摇摇头:“赤胆营内干干净净,未查到什么。”
&esp;&esp;“那从他儿子身上查。”
&esp;&esp;“奴才这就吩咐下去。”
&esp;&esp;忽的想起一件事,他吩咐道:“裴郎中呢?”
&esp;&esp;“殿外候着。”
&esp;&esp;皇帝轻轻颔首,崔总管走出殿外,一眼就看到月下的裴问礼,一身月白,比玉盘还耀眼几分。
&esp;&esp;“陛下召见。”崔总管做了个“请”的手势,裴问礼正正衣袍,踏步进去。
&esp;&esp;殿内熏香四起,裴问礼不着痕迹地看了眼香炉,走进书房行礼。
&esp;&esp;“爱卿平身吧。”
&esp;&esp;“谢陛下。”
&esp;&esp;“国库之事,查得如何了?”
&esp;&esp;裴问礼回道:“回禀陛下,臣派人追踪户部卫侍郎家的马车一路到了郊外的五福寺,马车内是侍郎夫人,她每月十五会去五福寺祈福。”
&esp;&esp;皇帝疑惑:“五福寺?”
&esp;&esp;“是,臣猜测,五福寺不是卫家的驿站就是藏宝处。每月此时借祈福名义,送赃款去五福寺。”裴问礼说完也留下一线,“不过只是推断,臣还在查。”
&esp;&esp;皇帝点头,话头一转:“你觉着封小将军如何?”
&esp;&esp;裴问礼一顿,接下话头:“自是才俊,其勇可嘉。”
&esp;&esp;皇帝垂眸沉思,裴问礼话中带着笑意,问道:“陛下当真要为臣指婚?”
&esp;&esp;“虽说时下不拒男风,可大辛律法并无两男子成亲一说,玩笑话罢了。”皇帝绕了个大弯子,说出真实目的,“既然与你同为年轻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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