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元嵩年近五十,登基为帝二十多年,早已经没了年轻时的壮志豪情,特别是三年前被敌国所擒差点死在异乡,回来之后越发地纵情享乐,不问朝政了。
&esp;&esp;今日修皇陵,明天修宫殿。
&esp;&esp;后宫嫔妃成群,奢靡无度。
&esp;&esp;这位徐大人平日里没少参李相,连皇帝也顶撞过数回,每每都是口若悬河,一副你不听我就撞柱的架势。
&esp;&esp;今日为了沈家祖孙,却被李相噎了个正着。
&esp;&esp;真是难得一见的场面。
&esp;&esp;元嵩原本急着下朝去听戏,见徐大人被噎,又多了几分兴致,“成王,你觉得沈家祖孙可否功过相抵?”
&esp;&esp;被点到名的成王元明心里咯噔一下,应声出列,“儿臣……儿臣以为还是得先见到沈家祖孙,问明缘由,确认此两人所行之事,再论功过。”
&esp;&esp;元明是庶出的皇子,年近三十,前几年封了成王,原本早该去封地的,但他生母这两年身子不太行了,怕他这一去就看不到最后一面,所以一直逗留京城。
&esp;&esp;成王为皇帝长子,但生母出身卑微。
&esp;&esp;元启为次,却是中宫嫡出。
&esp;&esp;这次去遇水城接受西昌的求和,皇帝派了元启去,成王这个做大哥的反而留在京城,天天听大臣们吵如何处置沈家祖孙。
&esp;&esp;李相一党恨不得沈家祖孙被处死。
&esp;&esp;清流一党则认为沈家祖孙罪不至死。
&esp;&esp;皇帝听到沈家祖孙这几个字都烦,面上却要摆出一副公正严明的样子,时不时抽问几个皇子和大臣们。
&esp;&esp;“尽说些废话。”
&esp;&esp;元嵩不满成王的圆滑。
&esp;&esp;元明闻言,额间顿时冒出汗来,低头道:“儿臣愚昧。”
&esp;&esp;元嵩又点了其他几个皇子和大臣,问他们有何看法。
&esp;&esp;皇子们为求顺应帝心,说的都是些话。
&esp;&esp;几个大臣宦海沉浮多年,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话说的极其冠冕堂皇,几句话下来就把烫手山芋抛回了皇帝手里。
&esp;&esp;一切都听皇帝决断。
&esp;&esp;元嵩心里满意了,面上却不显,“那就等沈家祖孙到了,让悬镜司审问一番,再做定夺。”
&esp;&esp;悬镜司是皇帝的鹰犬,只听皇帝的命令行事。
&esp;&esp;就等同于私审。
&esp;&esp;结果如何,全看皇帝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esp;&esp;几个皇子和众大臣齐齐躬身行礼道:“皇上英明!”
&esp;&esp;“不可!即便要审也该交由三司会审!”
&esp;&esp;徐大人的反对在众人的赞扬声盖了过去,显得那样轻微薄弱。
&esp;&esp;皇帝不悦地看了徐大人一眼,抬手示意大内侍喊退朝。
&esp;&esp;大内侍高声道:“有事再奏,无事退朝!”
&esp;&esp;众大臣齐声道:“臣等告退——”
&esp;&esp;众人躬身而行,皇帝刚刚起身,就看见殿外一名小内侍匆匆而来,大声禀报道:“皇上,宫门外有敲响了登闻鼓!”
&esp;&esp;元嵩转身,“何人击鼓?所为何事?”
&esp;&esp;百官回列,正了正衣冠
&esp;&esp;来禀报的小内侍道:“镇北王府小王爷秦琅,状告发妻沈若锦!”
&esp;&esp;秦小王爷秦琅?
&esp;&esp;敲登闻鼓,状告他的发妻沈若锦?
&esp;&esp;以夫告妻这种事何其罕见?
&esp;&esp;大臣们交头接耳。
&esp;&esp;李相闻言眸色微变。
&esp;&esp;这个秦琅不止废了他的二儿子,还放火烧了李园,行径极其恶劣,睚眦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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