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敬涵也是个人精，拿着手上的资料，脑子一转——
&esp;&esp;这宋悦，不是想着快点把工作甩手了才交个自己的吧？
&esp;&esp;·
&esp;&esp;对比宋越这边能把一场剑锋相对的谈话谈成其乐融融的样子，朱敬涵这边可就真的不尽人意了。
&esp;&esp;他回到市局办事，一开始还有人喊他‘朱秘书’，再一问朱敬涵已经调走了，一个一个部门打招呼过去，最后他的称呼也就重新变成了‘小朱’。
&esp;&esp;已经熬了快十年的朱敬涵那个不自在的啊。
&esp;&esp;海滨市应急事务处理小组成立的时候有多么惨烈，后续就有多么风光，轰轰烈烈打完了第一场战后，应急事务小组就像是落入了冷宫中的妃子，不再受人待见了，没想到这几年过去，宋越又把这个架子撑起来了。
&esp;&esp;撑不起来，有人有意见，撑起来了，人意见也大了。
&esp;&esp;朱敬涵受宋越所托，想要去市局那边走完一个套流程，这流程不知为何卡了大半个月了，一套下来，终于走到了此次流程的最后一站——
&esp;&esp;‘哨向人口服务中心’。
&esp;&esp;哨向人口服务中心的前身就是之前陆强嘴里所提到的‘哨向人口生育计划部门’。
&esp;&esp;在哨向出现的这些年里，不同的国家不同政府针对哨向人口都有着不同的处理方案。
&esp;&esp;人口基数大的国家成立了哨向人口生育计划部门，人口基数少的国家则采取了哨向人口社会强制抚养政策，可惜无论哪边的政策都没有阻止哨向人口的增长速度，无论是哪种政策都造成了无数罄竹难书的罪行，但最终的事实证明：
&esp;&esp;再理想的制度也抵抗不住自然生态发展的大趋势。
&esp;&esp;随着时代变迁，哨向人口生育计划部门几经过改革变迁，最后变成了哨向人口服务中心。此时此刻，朱敬涵站在这偌大的部门门厅口，深吸一口气，大步踏了进去。
&esp;&esp;“杨主任，我来了，”朱敬涵一路笑脸进去，走到尽头办公室的时候，一位戴着眼镜的女士正在打电话，他敲敲门，礼貌地说，“我刚刚打电话确认了的，想请我们的汤部长签个字。”
&esp;&esp;“哦，是应急事务小组的。”
&esp;&esp;杨主任放下电话，她接过朱敬涵手里的文件看了一眼，脸色微变，她翻了翻里面的内容，问，“你不是哨向吧？”
&esp;&esp;朱敬涵一愣。
&esp;&esp;“不是不是。”
&esp;&esp;“那就好，”杨主任喃喃低语，她合上文件，又把文件递了过来，“汤部长不在，要不你明天再跑一趟？”
&esp;&esp;朱敬涵有些迟疑，他刚刚看了一眼最里面的办公室，那里面分明有人在那里，他接过文件，反问，“是不是流程有问题？”
&esp;&esp;“没问题，”杨主任深吸一口气，“我再在电脑上审核一遍你们的这个文件，要是可以了，汤部长就会给你签字的。”
&esp;&esp;“那行。”
&esp;&esp;朱敬涵深吸一口气，他来之前是打电话确认过的，而且朱敬涵怎么说也是工作过几年的老油条，怎么不清楚这里面的事。他拿过文件，笑了下。
&esp;&esp;“反正我们小组最近也没什么事，我就坐外面等汤部长过来吧。”
&esp;&esp;杨主任脸色微霁，却又没说什么，朱敬涵走去的时候细细观察了她脸色下。都是在职场上混的人，朱敬涵出了门就再看了他们那份文件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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