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朝着祁弘新喊。
&esp;&esp;祁弘新抬头,看到了苏子籍,只是一眼,就认出这是与自己有过两面之缘的“举人”,怎么,身份竟然是假,并不是举人,而是朝廷派来的人?
&esp;&esp;但不容多想,祁弘新看到了苏子籍手里捧着的明显装有圣旨的锦盒,就说:“请钦差快快入内!”
&esp;&esp;又吩咐衙役赶紧摆香案,在里面接旨。
&esp;&esp;所有人都跪下,苏子籍郎声念了圣旨,念完,苏子籍卷了圣旨,交还在锦盒,立刻满脸是笑,又向祁弘新行了下官见上官的礼节。
&esp;&esp;“苏大人乃是朝廷派来的观察使,不必这般多礼。”祁弘新忙伸手相扶,虽苏子籍来这里暂代郡丞,是自己的下官,不过偏偏还有着一个没有品级,却听起很吓唬人的观察使,这就完全不对味了。
&esp;&esp;“上面怎么想的?”官场其实很忌讳这种职权混淆的事,祁弘新无可奈何,只得按照两人几乎平等的姿态请苏子籍进屋入座。
&esp;&esp;坐下,有人上茶,这时祁弘新心情渐渐平复下来,也有时间去观察坐在一侧的年轻人了。
&esp;&esp;在来到府城,他不久就听说朝廷会派郡丞过来,现在见到了人,却有些想法。
&esp;&esp;“虽是新科状元,是有才华,又有观察使的身份,需要给几分面子,免得在政务上给我捣乱。”
&esp;&esp;“但此人明明早就到了,迟迟不肯报道,这居心是不是有点不对?”
&esp;&esp;第451章 岂有铁板
&esp;&esp;苏子籍可不是毫无阅历的新进士,在去西南时,甚至与太监、钦差、大帅较过力,可以说,这代表三种朝堂势力的顶尖人物,都给苏子籍上过一课,让苏子籍提前适应了官场共事。
&esp;&esp;只是一会,他就发现了祁弘新虽对他看起来客气,但眼眸中却有着一丝轻视,明显是有些瞧不起。
&esp;&esp;“或是因与我见过两面,以为我是畏惧蝗灾与亏空的事,迟迟不肯报道。”
&esp;&esp;苏子籍想到这里,就直接说:“祁大人,下官这次来见您,除了宣读旨意、来府衙报道,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与您商量。”
&esp;&esp;“苏大人指的,莫非是灭蝗一事?”祁弘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后,平静问着。
&esp;&esp;显见着,不信苏子籍能有重要的事要与自己说。
&esp;&esp;苏子籍也不介意,直接就从袖中取出卷着的纸。
&esp;&esp;祁弘新见他这动作,才勉强多了一点兴趣,盯着苏子籍将一卷黄纸铺开,递到了自己的面前:“祁大人,请看。”
&esp;&esp;这是什么?
&esp;&esp;原本只是有些好奇的祁弘新接过手来一看,下一刻就猛抬头,就和看见老鼠的猫一样,眸光锐利锁住了苏子籍,问:“苏大人,这是何物?”
&esp;&esp;古代这种矿图是机密,要不是眼前的人是新进士,代理府丞,立刻就要喝着拿下了。
&esp;&esp;“祁大人,您应该已看出来了吧,这是顺安府境内的矿图!”苏子籍神情认真解释:“上面用黑墨标着,是在官府登记过的矿区,而红笔标着……”
&esp;&esp;“是私矿?”祁弘新接话。
&esp;&esp;“正是!这些正是私矿。”苏子籍点头。
&esp;&esp;竟然是私矿?
&esp;&esp;祁弘新在来到顺安府后,因亏空,就打过矿山的主意,特意看过官府管着的所有矿的分布图,与这份矿图上黑字标着的基本一致,却没想到,私矿竟被人隐藏了这么多。
&esp;&esp;他的脸色渐渐难看下来,但相对的,那双眼睛却越来越亮。
&esp;&esp;“这里不方便,去那边!你与我仔细讲解一下这矿图!”他们现在坐着,桌子不大,还摆着各种东西,生怕这张宝贵的矿图被茶水给浸湿,而且这明显是机密的事情,祁弘新忙招呼苏子籍去书房。
&esp;&esp;苏子籍从善如流跟了进去,并用了大概一炷香时间,就将这张矿图上的标注,以及势力表,都与祁弘新讲解清楚了。
&esp;&esp;听到这些黑矿里竟然还有金矿,祁弘新愤怒后,就是惊喜交加。
&esp;&esp;再想到自己之前对苏子籍的猜测后,老脸就是一红。
&esp;&esp;“苏大人,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起身朝着苏子籍就是一揖到地。
&esp;&esp;“祁大人何出此言啊?下官惶恐!”苏子籍忙将他扶起来:“你我既皆是新到这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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