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林如海差点捂脸,他这个大舅子,就不能提前找他商量一下吗?他好歹给他搭个戏台唱好一点啊,哪儿有像你这样大咧咧说出来。
&esp;&esp;不过,林如海看向当今,果然,当今并不会怪罪他。
&esp;&esp;“诸位大人,如何看?”
&esp;&esp;不出意外,贾赦有罪,但真算起来,又没那么严重。
&esp;&esp;当今道,“你自是有罪,有罪自是该罚,然,朕虽为天子,却不好随意插手贾卿族中事务。”
&esp;&esp;贾赦继续流泪捶地,好不可怜,“陛下!臣是真的无能啊!府中的人都卖了族田好几年了,臣这才发现啊,臣哪里还有脸面继续当这一脉的家主。”
&esp;&esp;“陛下,臣无能啊,臣不如弟弟啊!”
&esp;&esp;“……”
&esp;&esp;一番胡搅蛮缠,当今挺想答应的,只是刚要下旨对贾赦的决定,周贤周公公来了。
&esp;&esp;“陛下,太上皇召一等将军贾赦觐见。”
&esp;&esp;静默,是现在的朝堂。
&esp;&esp;“嗝~”
&esp;&esp;哭了半天的贾赦,被太上皇的传召一惊,不顾场合打了个嗝。
&esp;&esp;众人:……
&esp;&esp;贾赦:……
&esp;&esp;当今脸色很是平静,“既是父皇召见,那容后再议,一等将军请吧。”
&esp;&esp;贾赦:你是皇帝,你能不能硬气一点,直接给我削爵……
&esp;&esp;太上皇啊,好多年都没见了,怎么就这么能活呢?
&esp;&esp;
&esp;&esp;“贾恩侯,为了贾府,你不该发疯。”
&esp;&esp;除了一坐一跪,太上皇的语气,就像是老朋友见面唠嗑。
&esp;&esp;贾赦甚至已经洗过了脸,干干静静跪在太上皇面前,却也没那么老实,屁股直接挨着了脚垫着,“老圣人,王氏,我忍不了。”
&esp;&esp;“我再不疯,贾家的罪人便是我。”
&esp;&esp;他合该继续忍,忍到陛下清算,到那时,或许是大房一脉获罪,二房袭爵,或许是他获罪,他儿孙袭爵或者清白,贾府总有再起之日。
&esp;&esp;可有王氏敢卖族田的行为在,他再也不能赌,不能赌二房有一丝一毫的袭爵的可能,那样,贾家才是真的没了。
&esp;&esp;他哪怕是冒着被戳脊梁的风险,他也会发疯到底,隔绝二房。因为有贤德妃在,王氏便不可能死,也不可能被休。
&esp;&esp;实在不行,他也要保留好自己一脉,他不信贾家其他人的能力。
&esp;&esp;太上皇就跟没看见贾恩侯跪坐的小动作一样,“你想跳出来,也不是不可以。”
&esp;&esp;贾赦却心里一跳,太上皇,果真一眼看出来他的小心思,冷静,他要冷静。
&esp;&esp;下一秒,“告诉朕,那逆子把朕孙儿藏在了哪儿?是平安州?”
&esp;&esp;太上皇一瞬不停盯着贾赦,贾赦却只是皱眉,眉间有隐隐的不耐烦,“老圣人,殿下已经没了,您还想怎样?”
&esp;&esp;太上皇再翻看着手中,泛黄的褶皱的密信,“太子造反失败后自焚于东宫,妻妾儿女,他一个也没留下。”
&esp;&esp;“但巧的是,銮仪卫事后,在东宫一妾室的屋里,发现了婴孩鞋袜的未曾被烧毁完全的边角。”
&esp;&esp;“而那间屋子的妾室,能辨明身份的地方,全都被烧毁。”
&esp;&esp;“贾恩侯,你是太子最让人防不胜防的,一把明暗难定的尖刀,你以为,朕为何能让你活着。”
&esp;&esp;“这些年,你也不止一次派人去过平安州,告诉朕,朕的孙儿在哪儿,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esp;&esp;贾恩侯依旧沉默,直到他看到太上皇手中的密信,那是他与平安州节度使的密信。没有涉及皇嗣,但上面的买官卖官,足以让他贾府再喝一壶。
&esp;&esp;见贾赦依旧是油盐不进,太上皇叹息一声,“你该知道,窝藏那孩子,意味着什么,可你若是把孩子接回来,他便能认祖归宗,便是他无法担任朝廷官职,也能平安一生。皇帝的能力,比不上太子,但施恩,他却是会的。”
&esp;&esp;这倒是真的,便是为了名声,废太子的儿女被找到,当今都合该施恩,然后多个吉祥物刷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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