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闻亦起身,心想自己多半看错了。
&esp;&esp;他走在前面,穿过人群,阎捷用手机给室友他们发信息,说他和闻亦先走了。
&esp;&esp;室友都在玩,错过宿舍关门时间,那就外面开房睡,几个人一起aa也便宜,阎捷他们走出酒吧,一股夜风吹来,闻亦打了个寒颤,阎捷伸手碰了下他的脸。
&esp;&esp;闻亦转头,用好奇的目光看向阎捷。
&esp;&esp;“你皮肤有点冷,别感冒了。”阎捷手指在发烫,他把手放在身后,但忍不住仔细藦挲起来。
&esp;&esp;“一点风应该没事。”
&esp;&esp;司机开车过来,接到两人把他们送去了学校外的住处。
&esp;&esp;闻亦来过一趟了,不过没有住,这次倒是要在这里过夜,提前都备好了洗漱用品,一套三的房子,多一个房间,倒是无所谓。
&esp;&esp;不过就一个浴室,闻亦本想让阎捷先去,阎捷却开口他坐着看会电视。
&esp;&esp;闻亦拿了睡衣去洗澡,洗得很快,把头发也顺便洗了,边走出来边用毛巾擦拭头发。
&esp;&esp;见客厅里阎捷真的在看电视,看的是一个天网节目,将犯罪的,闻亦坐了过去,他刚洗了澡,身上还带着明显的沐浴露香味,青木瓜的甜香,阎捷嗅到这股味道后,眸光一闪,快速扫过闻亦被热水熏得发红的干净脸庞,阎捷及时收回目光。
&esp;&esp;然而就算不再看闻亦,阎捷依旧记得那一幕,一滴水珠从闻亦修长的脖子上往下落,落到了他的锁骨里,又继续往下面蜿蜒,蜿蜒出的痕迹,令阎捷心神都为之一麻。
&esp;&esp;阎捷眼睛紧盯着屏幕,看着已经被新闻给吸引了似的,闻亦还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esp;&esp;“该你了,早点洗了好早点睡。”
&esp;&esp;阎捷眼眸闪烁不定,站起身走向浴室,离开的背影怎么看都有点着急。
&esp;&esp;闻亦不疑有他,擦过头发又用吹风机吹干,去卧室前,闻亦还是等了会阎捷,等他出来后,他和他说晚安。
&esp;&esp;饮水机里烧了开水,闻亦装在保温杯里,放到客厅茶几上,同时提醒阎捷一会不要忘记拿到房间里。
&esp;&esp;“我去睡了。”
&esp;&esp;闻亦去了偏卧,主卧留出来给阎捷,阎捷头发短,不用吹一会就干了,站在客厅里,空落落的房间,但是茶几上的保温杯,还有一扇关闭的房门,无一不再提醒阎捷,他不是一个人。
&esp;&esp;这个房子里,还有另外一个。
&esp;&esp;阎捷沉默了片刻,拿起保温杯进了主卧,打开灯,他将杯子放在床头,掀开被子上了床,靠坐在床头,闻亦打开手机,翻出母亲的招牌。
&esp;&esp;母亲在医院里,弥留之际那会,她曾拉过阎捷的手,她流着泪和阎捷道歉。
&esp;&esp;她说对不起他。
&esp;&esp;她不能陪他继续走下去,她无法再给他关心和呵护了。
&esp;&esp;她抱着阎捷,泪水无声地流淌着。
&esp;&esp;阎捷从未怪过母亲,他只恨自己做得不够多不够好,是不是如果他不上学,他出去工作,他来赚钱养家,母亲身体就不会垮塌得那么快。
&esp;&esp;说到底,是他拖累了母亲,如果母亲丢下他,改嫁其他人,说不定不会那么早走。
&esp;&esp;阎捷对母亲有愧疚,一如母亲对他有歉意一样。
&esp;&esp;阎捷把手机放在心口位置,他的心,一直一来都冰冷却孤寂,他以为除开母亲外,他的心就热不起来了。
&esp;&esp;但现实又来告诉他,他的心在慢慢被人捂热。
&esp;&esp;他总以为老天过于残忍,让他一个人存活于世,所以他憎恨老天。
&esp;&esp;可却出现这样的人,完完全全是为他而来。
&esp;&esp;仿佛是老天忽然间给他的一份厚重珍贵的礼物。
&esp;&esp;他失去了一个亲人,有人来拉着他的手,抱着他,说要陪伴他。
&esp;&esp;那么既然来了,阎捷就不会再让他轻易离开。
&esp;&esp;他是他的。
&esp;&esp;他属于他。
&esp;&esp;不会放开手,让他走。
&esp;&esp;阎捷清楚他的想法不对不好,不该抓住对方,可人是自私的,他是自私的,他不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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