痣生的位置很特别,小小的两颗,芝麻粒一般,在他的手上却显得尤为好看。
“在看什么?”沈自疏将药瓶轻轻地放在了时银的掌心上,然后温柔地看向了他。
时银回过了神,接过药瓶收好,“我在看你的痣,很好看。”
“那我送你好吗?”
“怎么送?”时银抬头,看着沈自疏的眼睛周围被太阳晒出来淡淡的红晕,鸦羽一般的睫毛漫不经心地垂落。
“剜下来,送你。”
时银的眸光一颤,沈自疏的神情不似作假,时银甚至怀疑,只要他点头,他便会照做。
“那……就不必了。我觉得它只是长在你身上比较好看。”时银讪讪一笑,“时间不早了,我再走走就要回去了,我们下次再见。”
“好。”沈自疏答应着,眼神却飘向了别处,然后锁定在了一朵开的最艳的玉簪花上。
他将它折了下来。
“它是这里最美的,就像你一样。你愿意带着它吗?”还未等时银回答,他便自顾自地将花别在了时银的发上,拇指顺着他的耳廓滑落。
时银闻着鼻边飘来的香气,用手稳住了花枝,“好。”是他喜欢的味道。
沈自疏目送着时银离开,待看不清身影之后,他反手覆在眼上,遮住了那刺眼阳光的同时也盖住了那阴森的笑意。
“下次再见……他说了还想和我再见面。果然,他也迫不及待想要成为我的作品。”
……
该说是运气不错吗?有了沈自疏在路上耽误的这段时间,时银成功地避开了七皇子府上的守卫,一路畅通无阻、驾轻就熟地来到了赫单尘的房间。
同样的位置上就躺着同样的人,时银不由得感慨着命运的相似性。
“我不是让你不要进来了吗?”
时银还未出声,赫单尘便对着门口说道。
可是话音刚落,他便察觉到了不对劲。来人的脚步声比紫沁要重些,气味也不对。
“谁?”赫单尘试图撑起身,却被人一把按在了床上。
“我是你小父,来看望儿子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吗?”
禁忌皇子的药人实验【15】
时银按住了赫单尘的肩膀, 却没有敢太用力。
这人现在脆弱的好像一碰就要碎掉,凸起的一对蝴蝶骨将单薄的里衣顶起,显露出了好看的形状。
听出了来人的声音, 赫单尘卸了力, “你也出去。”
“怎么和你小父说话呢?”时银顺势拍了一下赫单尘的臀部,随即听见他沉闷了一声。
“啊抱歉, 我忘记了。”时银连忙抬起手,眼神四处瞟着不知该怎么办, “要不我帮你揉揉?”
赫单尘拽住了时银的手。
“你来,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听说你受伤了, 所以有些担心,想来看看你的情况。”
“担心?”赫单尘冷笑一声, “你有空担心我,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很奇妙, 每当和时银在一起的时候, 他身上的疼痛似乎都会缓解不少。尤其是两人肢体有着接触的时候。
比如现在。
“你要拉着我的手到何时?”时银干脆坐到了床边, “你不是自愈能力很快的吗?为什么还是一副可怜模样。”时银伸出另一只手戳了戳他的脸颊。
再冷淡的人, 脸上的肉也是软的啊。
赫单尘没有说话, 他只是摩挲着时银的腕骨, 陡然间又想起了那晚看见的指痕。
“他为什么要打你?”时银看着赫单尘的后颈,细长匀称,肌肉紧绷着。
“你似乎问题很多。”
“这就算多了吗?”可是他还有好多问题想问呢。
“帝王打人从来不需要理由,杀人亦是。”赫单尘松开了时银的手,“说明你的来意, 然后离开这。”
“哦。”时银努了努嘴, 从怀里掏出了两瓶药,“我给你带了一些药, 想着能不能作用。”
毕竟,赫单尘这次受伤,不能说和他完全没有关系。
“药放这。”赫单尘偏过头看着时银,赶人的意味十足。
“我如果不走呢?”时银赖在了赫单尘的床上,笃定他现在自顾不暇,也做不出其他赶人的举动来。
不过,他好像又失算了。
“不走?”赫单尘在时银诧异的目光下,就那么翻了身,然后扼住他的手腕,将他抵在了床头。
他的自愈力远比很多人想象的还要夸张,尽管疼痛还残留在体内。
疼痛总会消磨人的意识,让人做出一些平日里做不出的举动来。
“听说你昨夜又侍寝了?能够讨取他的欢心,倒是你的造化。只是这次我不在,你又是用的哪里呢?”
“这里?”赫单尘的指腹暧昧地按压着时银的唇瓣,将它们浅浅分开,“还是这里?”他的另一只手又握住了时银的腰肢,缓缓向下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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