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婳蹙眉,不解道:“你怎么留人在你身边,跟土匪头子绑架似的,还整上威胁那一套了。”
“我也没说要走啊……”
虽然确实是想离开。
但现在不是还没离开吗?
容砚之发这么大火干什么?
容砚之垂下眼睑,浓密的睫毛微微覆在眼皮下方,薄唇抿紧不言。
立体分明的精致五官,看起来脸上写满了委屈和无辜。
一个长成这样好看的男人,做起委屈表情时的样子,真的会不自觉让人心疼——
虞婳差点要探出手去揉一下容砚之头发了,但好在理智让她忍住了。
这是一只会装可怜的老虎。
看上去可爱,实际一点也不,甚至还会把人给吃掉。
虞婳思绪回归,起身,冷冰冰道:“吃饱了,你慢慢吃。”
容砚之冷冷道:“坐下。”
“?”
男人觑她一眼,眼眸沉黑,犹如渲染的水墨画,“陪我一起吃饭。”
虞婳撇了撇嘴,不想理他,但犹豫了会儿,还是重新坐回位置上,托起下巴看向容砚之,一本正经地道:“你能不能讲话稍微对我客气一点?”
“这样搞的我很没面子呀。”
虞婳听到耳边传来一声低磁缱绻的笑,温和随性,“嗯,客气点~”
“请老婆大人陪我用餐。”
“……”
奇了怪,容砚之什么时候这么上道了?
虞婳缄默两秒,轻声道:“容砚之?你被鬼附身了吗?讲话这么瘆人。”
果不其然,容砚之伪装不过一秒,脸色就冷黯阴翳下来,“什么意思?”
虞婳连忙摆摆手,“没什么意思——”
容砚之黑眸泛起涟漪,波澜而又潋滟,瞳孔下溢出的笑意,竟萌生几分温柔。
容砚之亲自上手给虞婳夹了块肉放进她碗里,懒懒地,“真把自己当小鸟胃了,都没看你吃多少。”
虞婳确实没吃饱,但不是很想跟容砚之坐在一起吃饭,总觉得危险性十足。
尤其现在只有他们俩人。
虞婳盯着碗中的肉,眸光淡淡,没像以前一样抗拒,反倒是乖乖夹起,吃了起来。
陪容砚之吃饭,好像也没之前那么压抑的慌。
这不是个好兆头。
虞婳想。
所以她不停的给自己洗脑,容砚之是个恶人,会喂毒药,会弄死人……
他十恶不赦,除了长得好,有点权,有点钱,身高身材拔尖之外,就没什么…特别的优点了。
“……”可是一个完美男人身上该占据的点和特征,他全占据了,而且是顶配版。
虞婳沉默。
垂下脑袋,开始回忆容砚之的各种差劲态度。
虽说容砚之因为童年缺失许多陪伴和爱,还亲眼看见了这世界最残酷的阴暗面。
但这也不是他伤害她的理由啊!
不行,虞婳,你不能心软,绝对不能。
虞婳在心里默默给自己催眠,不知不觉就吃撑打了个嗝儿,表示真的吃不下了。
容砚之见状,倒是也没强迫她,放下筷子,“那我陪你去休息。”
虞婳:“……”
虞婳身上还缠着纱布,没办法自己动手洗澡,是容砚之帮忙擦的身体。
男人很耐心,清隽的眉眼深邃炽热,视线不自觉落到虞婳锁骨上——
想让你永远在我身边
锁骨处感觉到一阵温热的疼意。
唇齿在肌肤游离。
虞婳双颊通红,黑白分明的双眸染上欲、念。
或许是容砚之身上气味太迷人,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虞婳觉得自己仿佛在被狠狠引诱。
喉咙痒了又痒,氤氲的水雾气,将磨砂玻璃融化…
“松嘴…”
虞婳反抗。
手腕却被用力桎梏。
温热的感觉,慢慢延伸到心脏伤口处。
拆掉纱布的那块疤痕,触目惊心,连虞婳都不喜欢那道疤痕。
容砚之却能下得去嘴。
虔诚而又温柔的吻。
“我喜欢你。”
朦胧间,虞婳听到男人磁性魅惑的嗓音。
她以为——
自己大概是听错了。
容砚之这种人。
喜欢一个人,竟然也会不吝啬的表达吗?
她以为,他只会嘴硬。
伤口不能沾水。
男人清洗时,格外小心翼翼。
磨蹭了好久,才从浴室出来,重新将伤口包扎上。
容砚之不愿意让虞婳动手,所以凡事亲力亲为,替她包扎时,动作生涩又轻。
包扎结束,准备关闭医药箱时,容砚之注意到虞婳医药箱里的那罐蛇,被不知名水浸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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