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大家的夸赞,季家人只觉面上有光,季家老祖脸上一直维持着和煦沉稳的笑容:“诸位过誉了,季烆不过一小辈,小小元婴罢了,哪当得这般赞誉?”
话虽这般说,但他眉眼间不乏骄傲自豪。
即便名声有遐又如何?
他们季氏麒麟子仍然是年轻一辈的第一,碾压在场无数人。那些世家宗门所谓的优秀后辈,在季烆的面前,都不过尔尔。
就在众人以为,决赛第一日,将没有人敢挑战季烆时,却听得一声熟悉的清悦女声响起。
一道轻盈的丽影轻跃而起,落在了季烆面前。
“季少主,乘氏女乘袅请战。”
季烆沉静的面容微变,猛然抬头,便看到了对面笑意盈盈的女子。她今日着了一身红衣,鲜烈如火,熠熠生光。
台上台下,霎时鸦雀无声。
“袅袅……”季烆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乘袅,须臾,才凝眉道,“你要和我打?”
“战书已下,众人见证,难道还有假?”俏丽的姑娘秀眉微挑,甩了甩白灵鞭,灵光流转,轻笑,“时间宝贵,季少主动手吧。”
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踏在敌人的肩膀上了。
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决赛三日, 自然不可能没有人上前挑战季烆。但几乎所有人都没想到,第一个上去挑战季烆的竟是帝女乘袅。
而且还是在决赛开始的第一日。
本届大比,季烆之强, 无人质疑。乘袅此前的表现也的确很是出彩, 先是拿下金丹第一, 又当众进阶, 并且还越级胜了已是化神的夜明晟。
倘若没有季烆,那乘袅无疑是此界大比当之无愧的第一。
但时间没有如果。
事实就是,即便此前乘袅表现得再好, 但在绝大多数人的心中, 她仍然不是季烆的对手。
这到底是自信,还是狂妄?
“……我没看错吧?帝女竟敢上去挑战季少主?”
“有何不敢?修士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季烆是强,但连挑战强者的勇气都没有, 这修行之路又能走多远?”
“他们可是未婚夫妻啊,竟是要兵戎相见么?”
“未婚夫妻又如何?比试台上只有输赢。”
“帝女胆子也未免太大了一些。”
“有勇气是好,但也不能不自量力吧。”
“帝女厉害,可也才晋级元婴不久,季少主可是剑君高徒,成名已久, 一柄斩天剑傲视九胥新一辈,堪称元婴第一。很明显帝女的胜算不高。”
“你们可别忘了,昨日帝女才越级斩杀了一个化神期。”
“那夜明晟本就境界不稳, 算不上真正的化神期。何况, 他怎能与季少主比?”
“总之, 我觉得帝女这回怕是要丢丑了。”
“我倒是以为不一定。”
自乘袅向季烆发出挑战后,台上台下静默一瞬, 便瞬间热闹了起来。观战台上的大能们自有矜持,便是心中惊讶疑惑,也不会太多的表现出来。
再是震惊不解,也不能失了身份。
台下观战的年轻修士们却是没有这般顾虑,所以讨论得很激烈,算是分成了两派。支持季烆和乘袅的都有,不过总得来说,约莫九成以上的人还是更看好季烆。
毕竟季烆的名头实在太响亮了。
这些年来,更有数不清的漂亮战绩。
而乘袅,她沉寂的太久了,久到快要被人遗忘。
观战台上,季家老祖脸上的笑意微不可查的僵了一瞬,但很快就恢复了平常,笑道:“不愧是帝女,果真出人意料,令人佩服。”
这话明褒实贬。
乘宿仿佛没听懂他话里的嘲讽,轻笑道:“季尊过誉了,小孩子心高气傲,自是不甘屈与人下。这第一之名,谁会不想要呢?”
其实乘宿也没想到乘袅竟然在第一日就挑战季烆,虽对自家姑娘有信心,但身为长者,心里难免会有些担心。
不过无论心中如何想,他面上都未曾表现出来,反倒一派沉稳平静,像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季家老祖看到他这番模样,心底却是生了一丝莫名的不安。
乘袅挑战季烆,他先是被挑衅的愤怒,随即便是觉得此女不知天高地厚,最终不过是自取其辱。即便乘袅斩杀了夜明晟,但他也不觉得乘袅会是季烆的对手。
作为季烆的长辈,他比外人更清楚季烆的实力。
所以这乘宿缘何这般镇定?
莫不是有什么后手不成?
季家老祖眸底微暗,忽地看向上首一直关注着斗战台却一言不发的蔺霜羿,忽而问道:“烆儿与帝女都有幸受过剑君的教导,不知剑君如何看待这场比试?”
虽没有直问,但在场之人都听懂了他的意思。
这实际上是在问无暇剑君,两人谁能赢?
相似的问题,此前也有人试探过,但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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