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天半夜,连斌回来了,喝得醉醺醺浑身酒气。
“斌、斌子……”老太太拄着拐着颤巍巍从床上起来,瞧着儿子脸色不对。
连斌喃喃:“他妈的……他们居然敢做局坑我……敢坑我……”
老太太勉强为连斌倒了杯蜂蜜水,连斌直接将其推开。
“滚——!”老太太摔倒,清脆的声音传来,剧痛让她直冒冷汗。
上年纪的人原本骨头就脆,轻易磕碰不得,她这一摔竟是两根肋骨骨折。
连霜直接在医院把连斌抓得满脸是血。
“真是没心肝的狗东西!嘴上说着好听让老娘跟着你享福,但你瞧瞧都做了些什么?!”
“妈要是这次撑不过去我跟你没完!你自己倒是在外面打牌耍横过得潇洒,丝毫不管妈死活,你还是人吗?!”
“霜……”老太太虚弱地拽住女儿。
“把你哥脸刷抓破相,他还咋说媳妇呀……”
连霜冷笑,这也是她唯一庆幸的地方。哥哥三十多数,一直没成家。
他刚开始在镇子上做生意,赚了不少钱,有些媒婆介绍,他嫌弃姑娘长得不好看或是条件不好。
条件好的又瞧不上他。
一来二去就耽误了。
没成家最好,连霜祈祷老天有眼让她哥哥就这么单下去。
有个不上进的老公,再加个脑子糊涂、身体不好的婆婆,平白霍霍无辜的姑娘就是造孽。
或许是连斌这次真的怕了,他跪在病床前邦邦对着老太太一通磕头。
“妈,我错了,我这次真的大错特错。我求求您和妹妹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好好伺候您!”
连霜心道,她哥装的未免太像。
可偏偏老太太就吃这套,出了院就跟着儿子回县城房子里。
连斌在床头端茶倒水伺候她,老太太心头又温暖起来。
连斌吹吹勺子里的药,送到老太太嘴边,喂完药又拿了个蜜渍杨梅给她含着,陪她聊起从前家中旧事。
“妈,我记得您说过外祖家很早以前是地主,家里又有不少金银宝贝。”
老太太靠着枕头,将杨梅压在舌下方才慢慢说。
“是呀,后来世道乱,爹就把不少金器和金条埋起来。我出嫁的时候就成了我的嫁妆……”
连斌眼皮一抬,笑着问:“怎么我从来没见过?”
老太太说:“那算是压箱底的保命钱,我跟你爸结婚的时候日子过得都挺好了,又饿不着,就一直放着了。”
连斌笑了笑:“我没见过嘛,能不能挖出来给我瞧瞧?”
双生喜神(18)
老太太默默将杨梅吐在卫生纸上, 丢进床头垃圾桶。
“儿啊,我困了。”
连斌方才悻悻离开,关了门, 面露凶相。
前段时间打牌被人做局, 输了不少钱,门头都抵押出去了,还是不够。
找朋友借钱?周围朋友都借遍了, 谁还肯借给他?
连霜就更加不可能。
都说血浓于水, 到底是亲人, 打断骨头连着筋,可连霜那副油盐不进恨不能将自己扒皮的架势……
过去借钱只把再把他脸抓烂。
连斌瞧着催债短信一条接一条,无比头痛。
老太太则明显感觉儿子渐渐对自己失去耐心,端茶倒水没了,药也不再叮嘱她吃。
“妈, 你就不能给我瞧瞧你那些嫁妆吗?就当给我开开眼见世面。”
老太太两手一揣, “你也是去外地上过大学的,毕业以后又做生意, 应该见过不少世面。”
连斌瘪嘴, “我勉强读个大专, 回来做的小本买卖而已。”
“那也比我们这些人强。”
“妈……你真是……”
连斌见说不通, 索性出门去了。
老太太身子渐好,能勉强拄着拐杖在阳台晒太阳。
连斌的房子在一楼,没有院子,阳台外面就是小桌椅,经常有老人坐在那聊天, 老太太精神头好的时候也会隔着窗户聊上几句。
这天,广场舞队的队长带来个重磅消息, 有几个人打听一户叫“连斌”的人家,说是连斌因为打牌欠了他们好多钱。那几个人各个带金项链还有纹身,看起来就不像走正路的。
老太太立马不敢吭声。
广场舞队长扭头问:“姐,我记得你儿子叫‘斌子’来着?”
老太太摆摆手,“不是斌子,是冰子。”
“是嘞,现在重名的可多。”
待晚上连斌回家,老太太瞧着他脸色不对。
“儿啊,你没在外面招惹什么人吧?”
连斌叹气,“妈,我生意上出了些问题,需要些资金周转,您看能不能……”
“是资金周转,不是别的?”老太太心中起疑,她记得连斌从前念高中的时候就喜欢跟村里小青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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