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疼。”
“我看看。”
林效坐着让贺升给他看伤。
伤口裂开，血肉和假发都黏在了一块儿。
贺升心疼地要命，不敢用力扯，又没法子不使力，不使力压根分不开。
一顶假发戴上去的时候轻轻松松，现在花了快一个小时才摘下来。
贺升重新处理伤口，动作轻柔，贴心得什么都没问，只说了伤口的注意事项，叮嘱他今晚最好趴着睡。
贺升问：“疼不疼？”
林效差点飙泪。
声音小小的，带着哭腔，“疼。”
又觉得程度不够，“疼死爹了……王八蛋，手黑的要命！”
贺升心疼不已，只轻轻碰了碰，揉都不敢揉，别人眼里能打又壮实的保镖，在贺升这里，比瓷器还易碎。
“我把你给我的表弄丢了。”
“没事，我再送你一块。”
“我不是在问你要表。”
他是觉得愧疚。
那么贵的表，还包含着贺升的一番好意。
就这么没了。
“我知道。小林，我带你走好吗？”
林效瞪大眼睛。
带他走？
就贺升啊？
“我不走。”
他今晚实在是被吓到了。
戴厉庭怎么那么疯啊？
这要是甩手走了还得了？
贺升也会被他连累！
月色皎洁，月光洒到窗前。
贺升看着地上如水般的月色，淡淡问：“小林，你该不会是喜欢戴厉庭吧？”
林效一脸，你在侮辱我。
“我看起来脑子不正常？”
“那你为什么不肯和我走？”
攻略的事不能说，林效便道。
“我和他签了劳务合同。”
……
“……多久？”
“三年。”
“他说签两年给交一金，三年工资翻倍。”
“……”
这给贺升整不会了。
林效：“而且，戴厉庭要是知道我跟你跑了，估计不会放过你和我。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吧。”
就当是为了你我的小命。
贺升的脸色刷的一下子沉了下来。
林效先一步打开门，往走廊上看了看。
没有人。
“快，现在没人，赶紧走吧。”
“可我们还要一起查案。”
林效：“……”
贺升道：“他今晚拿你威胁我，拿我威胁你。我们已经被绑在一起了。你现在叫我跑是不是有点迟？”
林效：“……”
是。
太迟了！
能不能来个人给戴厉庭换个正常点的脑子！
-
林效脑子疼，一觉睡到下午，看到季昭发在群里的消息。
上次药贩子供出来的交易地点的那家酒吧，是市里很有名的一家酒吧，会员制，一般人进不去。
贺升背靠贺家，能进去。其他人不行。
好在酒吧招人，职位就三个，扫厕所，脱衣舞女，还有调酒师。
林效看到群消息的时候，只剩下脱衣舞女这个岗位。
瞬间炸毛！
“不能吧？我一个大老爷们，让我去当舞女？我拒绝！我看谁他妈敢让我女装！”
我抱着的是我心尖上的人，你也要管？
林效不情不愿地穿上贺升递给他的衣服，戴上假发。
林效换完衣服走出来，贺升看着他，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艳。
林效骂骂咧咧，“服了，一米八的舞女，你们见过？”
贺升安抚林效，一会儿他进去，他就点他，绝对不让其他人看到。
贺升也不想让林效被太多人看到。
他是他的。
林效这才不情不愿得臭着脸进了酒吧。
耳麦传出季昭的声音，他正在打扫厕所。
“根据那个药贩子的消息，只要点的酒水价格足够，就会有酒吧的工作人员过来推销药剂。一会儿，四少你多要点酒。”他顿了顿，一点都不心疼韩章进的钱包，“韩队报销。”
贺升应了一声好。
他进了酒吧，坐在阴暗处的卡座上。
没过一会儿就看到林效上台，他站在最后方，动作什么的全都不会，在那儿偷偷划水。白皙的大长腿在灯光下更加炫目。
贺升叫来服务员，点了点台上那个个子高，腿又长，有点儿厌世脸的舞女。
服务员心领神会。
林效被人带到贺升身边，松了一口气，很没分寸得扯了扯自已的衣领子，露出里头漂亮精致的锁骨和大片大片的白皙。
“跳舞真难。”
林效拿起酒水单子，“点酒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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