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协助盟军筹备登陆。该人在徒步翻越比利牛斯山脉进入西班牙时被捕,斯派达尔回忆起今早送来的档案。
这次不用上司发问,君舍已自动汇报起来。
“这女人,才用到电刑就全招了,”他嘴角噙着点儿讥诮,“给了我们好几个潜伏者的名字,包括艾尔文·布洛赫,巴黎歌剧院首席男中音。”
他可是戈林在法国最喜欢的男中音,君舍心下加了一句。
斯派达尔的目光停留在被抓落的墙皮上,那儿有些歪扭的字迹——是之前某个绝望的囚犯一遍遍刻下的诅咒,或是某个名字,如今已难以辨认。
“她被捕的消息要保密,后续的逮捕,要快,要安静。”
他沉思片刻。“让·穆兰,换种策略,看看他身边的人,他的家人。总有一个点,能撬开他的嘴。”
君舍不禁抬了抬眼。他这个半路出家又不食人间烟火的老板,关键时候还总能给些建设性建议。
“对了……”斯派达尔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目光仍虚虚落在那些刻痕上,“那几个日本人前天又说了什么?”
君舍正要说起这事,问话就先一步飘了过来。
还能有什么新意?他挑着重点说了一遍,无非咬死两起案子都是同一伙中国人干的,吵着要他们把调查转向。啧,好像我们是他们豢养的猎犬。
斯派达尔转过身,极细微地笑了一下,指尖敲了敲电椅扶手。
“他们不过是想把水搅浑,好掩盖自己的无能。我们要是跟着他们的节奏走,就掉进陷阱了。”
棕发男人点头,两起刺杀案里,归根结底是他们最丢颜面,以为揪出个替罪羊就能挽回些尊严?真是,幼稚到可笑。
斯派达尔踱回走廊,又推开档案室,哗啦哗啦翻动纸页,扫过刑讯记录上那一行行供词。
“日本人总会被情绪牵着鼻子走。”他头也不抬。“愤怒或者羞耻,都能让他们拔刀。”
“那么我们是否还需继续跟进?”
君舍讨厌这摊烂事,彻头彻尾地讨厌。但外交部那些电报几天一封,像一群赶不走的苍蝇。要是真让他们嗡嗡地闹到狼穴——
斯派达尔像是能预料到他所想似的。“元首他们这段时间可没有心思管远东人,这件事,不妨先搁一搁。柏林现在更关心的是,从让·穆兰的口里能撬出多少英国人和戴高乐的秘密。”
这张文弱的脸抬眼的那一刻,饶是君舍都感到了一阵冷意。他的这位上司,远没有看上去那么脱俗清高,与其说是棋局中人,他更像是一个布局者。
但盖世太保的敏锐提醒他,这个男人眼底深埋的倦意也是真的。
毕竟斯派达尔家里可是有个极其麻烦却重要的女人,他想。
不过这层联姻关系,足够让在巴黎这间地下室的他与柏林和狼穴建立特殊而紧密的联系。这层纽带也足够让桀骜不驯如君舍自己,也不由得践行他给予的指令,何况他的理由,也还算让人心悦诚服。
“还有,关于特高课,你的处理方案很好。”
让·穆兰和艾尔娜·汗都是当时真实出现的人物,艾尔娜·汗的经历很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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