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城里客人收拾两间屋子,然后又叮嘱跟老两口较为熟悉的人,最近哪儿都别去,届时跟他去火车站接人。
这些事任维东都不知道。
任维东考虑到人家也得商量准备,把日子挪到五天后,不巧正是一年当中最热的时候。
任维东给一家人买了上午的飞机票,下了飞机赶火车,等到县城火车站,太阳落山,天还没黑。
村长料到老两口有心回来,日子一定很不错。否则一地鸡毛,成天犯愁,哪有空出来玩儿。当他看到穿着短款运动服,大人小孩踩着运动鞋,拎的行李箱跟电视里的一样的时候,村长慌得手足无措。
任维东伸出手:“您好。是小张村村长吧?我是任觉新同志和周佩兰同志的儿子。这是我儿子女儿。女儿跟我姓叫任依依,儿子跟我爱人姓叫林小北。”
放假后任维东就带着小北去派出所,改姓林。
小北问为什么改姓,任维东没说以前跟他说过,而是反问,如果同学问,李小北,你爸姓任,你妈姓林,你为啥姓李,你怎么解释。是从李有良和你妈离婚说起吗?
小北不希望同学知道他亲爸对不起妈妈,爸爸不再是他一个人的爸爸。犹豫片刻,小孩心甘情愿改姓。
小北听到任维东的话,愈发觉着改姓林可以省去很多麻烦,心里因为“李小北”变成“林小北”而产生的别扭也消失了。
村长:“您爱人没来?”
林云香要来,任维东不希望她跟着遭罪,就给她算一笔经济账,飞机票多少钱,路上其他开销多少等等。
林云香又不留在乡下,去了就回来也没必要,所以留下看家。
任维东:“家里东西多离不开人。”
村长懂了,好比他们村粮食刚打下来也得有人看着。万一粮食被偷,一年白干事大,没粮食交公粮事更大。
“这边太热,先上车。”村长回头看着铺着草席的车,脸色微变,犹犹豫豫,“要不我还是租辆车。听说县里有租车的。”
任维东看向任依依:“坐过这种车吗?”
“敞篷的,没坐过。”任依依爬上去。
拖拉机拉的木板车,而不是铁皮车,木板车不稳,任依依上去晃晃悠悠的觉着好玩,叫小北也上去。
村长见状扶着两位老人上车。
饶是有心理准备,两位老人也没想到这一路那么艰难。
当初来的时候用双腿,不颠簸。走的时候归心似箭没觉着颠簸,如今换了心情,度秒如年。
两位老人叫孩子到他们怀里,任依依摇头,勾着头朝前面路上看,跟小北分享:“前面又有个大坑。林小北,你准备好了吗?”
小北点头,随着车颠簸,俩小孩跟着跳一下。
陪他们一起坐车的村民诧异,这俩孩子当玩儿呢。
任维东嫌丢人:“你俩坐好!”
俩孩子并排坐好,片刻又朝路边看。任依依指着地里的庄稼:“爸爸,我认识那个,黄豆。”
陪聊的村民再一次感到意外:“城里也种庄稼?”
任维东:“我家院子大,我爸妈种了很多菜。他俩上学了,书上图文并茂。”
拖拉机太吵,说话得很大声。任维东声音不低,村民也只能听清楚一半,他也懒得再没话找话。
到村口,脚踏实地,老两口还觉着不敢信:“到了?”
任维东帮他们拿行李:“也该到了。”
坐在树荫下乘凉的人走过来,熟悉的面孔多了,老两口确定到了。帮忙招待他们的那家人犯难,两间屋子,五口人,怎么住啊。
男女分开吗。可是三个男人,虽然有一个是小孩也睡不下。
任维东不叫他们为难,安排好父母,请村长开着拖拉机车头送他回县城,他住宾馆。
翌日,任维东租车,买父母孩子缺的东西送去村里。
刚到村里,老两口感到陌生。熟悉的人说起以前的事,老两口也不拘束了。任依依对村里一切都好奇,她又是个自来熟的,等任维东到村里,她身后跟着一群小孩,她显然成了孩子王。
任维东没有买瓜果,除了生活必需品,就是一些牛奶汽水糖果,交给任依依,叫她分给小伙伴。
任觉新问他什么时候回去。任维东原本打算明天回去,开车来的路上,任维东注意到此地有山有水,难得的是村民也不是刁民,年迈的父母以后可以常来避暑,他便决定再呆一天。
任维东有钱,其实可以在帝都郊外买块地建别墅。可是没有邻居,就是有邻居也不熟悉,老两口肯定不愿意去。
任维东开着车到县城,带着墨镜,十足的有钱人。打听事很简单,他半个小时就到采石场。采石场还是国企,任维东找到厂长,给他们一笔钱。
翌日,村口来了几辆车,卸下几车山皮,叫村长带村民铺平。
村长许久才回过神,兴奋地问是不是县里给他们村铺路。送石头的人哪知道。也想不到任维东出这笔钱,又急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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