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印象,黑色、灰色为主要色调的建筑物,恶劣的生存环境,阴森潮湿的氛围,加上,虽然大家强调人道主义,但是还是会对里面的人实行严刑拷打的做法,这里的一切她都反感。
高墙都把刚升出来的阳光挡在外面了。
一行人下了车,走进大门守卫立刻行礼,继续走进中央建筑,阿桃慢腾腾的把监狱的状况尽收眼底。
一个别着马鞭的家伙,迈着特有的鸭子步在庭院中走来走去,看到三个人一来,马上迎上来:“劳夫上校!”
透过肩章,她能辨别出来这是个党/卫军上尉。
“少校?”
罗维诺哼了一声。“瓦尔加斯。”他实在是不想和任何德/国人说话。
“好的,瓦尔加斯少校!”
“这位……?”上尉迟疑,用疑惑的眼神看了她好长时间。
“翻译。”罗维诺不耐烦地打断,“我德/语不好,他又不会很好的意/大/利语。”
他指劳夫。
阿桃没说什么,只是跟着他们,需要她的时候就适当的翻译,不需要的时候就当一个哑巴一样不存在。
一小队黑衫军从监狱门口鱼贯而出。
“准备好了吗?”上尉用德语说。
小姑娘马上适时翻译。
一位黑衫军士兵从他们身边擦身而过,并没有因为这里突然多出来的女人而感到诧异,即将要经过的瞬间,罗维诺皱了皱眉。
黑衫军可谓称得上是大胖子的狂热信徒,罗维诺一向不太喜欢他们。
党/卫军守卫去打开监狱里的牢门,面容枯槁的囚犯们迈着艰难步伐相继出来,他们走的每一步都很沉重,很缓慢。
阿桃想,换做那里的人是她,她也会这么干的,没在监狱里面被打死,饿死已经是万幸了,不知道这座监狱会不会给囚犯们望风时间,相比较正常人,他们接触到的机会除了望风,也只有……
所以走的慢些,能更多点汲取周围的阳光,呼吸新鲜的空气。
她也清楚,在盟/军到来之前,这座监狱里面的人是不可能活着出来的。
这些人骨瘦嶙峋的,看上去随时可能就会跌倒,和她在集中营里面看到的人差不多,还有一些状态好一点的,胡子和长发连粘在一起。
一些囚犯三三两两的走着,不敢直视黑衫军,但是还有人无所畏惧的大步走在前排。
“多少人?”劳夫问。
“总共一百五十个!”
黑衫军的指挥官、劳夫,党/卫/军上尉还有罗维诺,四个人一起在对质什么,能听到争辩的声音。
劳夫怒气冲冲地拿起马鞭,朝黑衫军指了指。
罗维诺退了出来。
于是黑衫军的指挥官指着他对面,最左边的那个人喊:“从你开始,从一到十报数,数到十的人出列!”
那个人没有丝毫的犹豫,喊到,“一。”
就这样往下报数,直到队伍中出现了一个瘦弱不堪的人报到“十”时,他有些迟疑的走出队列。
越来越多的人出来,这些报到“十”的人并肩站在一起。
“你们上卡车。其余的人回牢房去。”
“离开这里,”罗维诺走过来,神色有些疲惫。“这里的氛围让我感到了窒息。”
“好。”她看着别在胸口的标牌,觉得一阵厌恶的情绪从心底翻涌而至,浮到了表面上。
小姑娘上了车,看到第一缕阳光终于照射到了监狱的墙上,把破败不堪、充满刻印的墙面沾染的更加肮脏了。
前面的卡车轰隆隆的行驶在米兰市区,汽车很快又追了上去。
“这个路线是去教堂?”她碰碰罗维诺。一碰就吓了一跳,肌肉绷得好紧。
后者的怒气几乎可以具象化了。
“教堂前面的广场。”劳夫道。
“想必瓦尔加斯你应该熟悉,”他又说,“接下来的事是你的祖先发明的。”
“什么?”
罗维诺抿着唇,一言不发。
“古罗马人称为‘十一抽杀律’,这是古罗马帝国时期沿用的惩罚,但不是长久之计。”
“‘十一抽杀律’是一种心理战术,用恐惧来减弱叛乱的威胁。”
听出来劳夫话里的讥讽,青年开口,“这种惩罚出现过的次数非常少,没有你们每天用的这么频繁。”
“我印象里,‘十一抽杀’如果要说时间跨度,的确是从公元前五世纪一直延续到一世纪的四帝之年。五百多年下来,从史籍中能找到的十一抽杀的使用次数,远远少于罗马军队打的……败仗。”
把败仗这词吐出来,罗维诺补充:“用暴行来报复平民,只会滋生更多的仇恨。”
“这么说来,你是一个伟大的史学家喽?”很显然,劳夫并没有相信。
“我不是。”
“罗马帝/国屠/杀的人,无论是奴隶、俘虏还是敌对军团,是不是都树立在阿皮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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