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什么不救他!为什么不救他!”
令人艳羡的璀璨金发也失去了光泽,蓝色的眼睛蓦然一缩。
他什么也说不出话来,言语表达此时此刻是空洞的。
阿尔弗雷德在选择一个炸不死,但是是喜欢的小姑娘,还是一个陌生小男孩之间,果断选择了前者。
他明明知道她自己是炸不死的。
男人沉默了。
在一片惨叫的起伏声中,阿桃终于把大手从自己的眼皮子上面扒拉下来了。
城外变成了一片地狱。
漆黑的躯体,白色的脑干、肠子,血色的液体、五颜六色的呕吐物混杂着内脏铺在黄色的大地上,黑红色火焰在它们身上尽情跳舞,一团一团席卷而来,变成燃烧了的地毯。小姑娘茫然的看着这一切。
“哐啷”一声,远处城墙上掉落下来一个人型物体,伴随着滑下的砖块,一起落到了地上。
她转动眼球,把视线拉回来。
一滩碎肉,和支离破碎的小孩身体。
他的头飞过灌木丛,到了另一个地方,眼眶里空洞洞的,在不远处,半支胳膊肘露出白森森的骨渣。
“弗雷德?”
她转过头去,在他温暖的怀抱里,牙齿打着颤,用无神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小姑娘当时是打算去救小男孩的,她都拉到了他的小手,然后被阿尔弗雷德扑倒,倒向另一边。
两秒过后,留在原地的小朋友消失了。
为什么?
晶莹剔透的水液从眼睛里流出来,少女无声地望向高大的男人,只是流泪。
阿尔叹了口气,摸摸她的头。
这叹气愈发地让妇人疯狂,“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应该出来的!”
谁知道今天的日/军的飞机不去骚扰城内,偏偏去要城外。
她看着娇弱的小姑娘像温室里好好保养着的花,一看就是被人精心养育过,还弱不禁风的在洋鬼子怀里哭泣。
她还有脸哭!
“你们害死了我的儿子!我要让你们偿命!”
“夫人!”丈夫同样的脸色苍白,但还是试图去阻止:“那种情况下……”
“我不管!”披头散发的妇人眼球暴突,在张牙舞爪地尖叫:“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我的儿子本来能得救的!”
她哭天抢地,过了一会儿又神经质的大笑出声,声音又尖又厉。
“还活着,他还活着!”
“贱内的情况很不稳定。”丈夫准备把妇人拖走。
“为什么!”
她疯了一样,开始冲人拳打脚踢,试图摆脱丈夫的控制:“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她向小姑娘大叫。
“这样我的孩子就不会死了,他还那么小啊——”
“下面冷,下面冷,不要怕,妈妈来了。”
————
“让她去死!”
“你去死!”
女人还在叫骂,丈夫真的看不下去了,给了两个人一个歉意同时有点不好意思的笑容,然后把女人打昏带走了。
“弗雷德。”
阿尔感到怀里的小身子颤抖了一下,他心疼地用大掌摸着背部,像是给予人以安慰。
“阿尔,”小姑娘不哭了,她抽噎了一下,“我呢,其实我,”
“宝贝,我们先离开这里好不好?”
“好。”
阿桃被他牵着,木偶一样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你不去航空队?”等青年用温热的手帕擦过她的脸,小姑娘才反应过来。
“你的情绪更重要,”他蹲下来,“再说了,日/军的飞机已经被你们赶跑了。”
“这样啊。”
她有些呆愣的看着天空,明明在上面嚣张飞行的飞机,现在一个也不见了。
“弗雷德,”她说,“其实呢,我研究过各种各样的死法。”
“honey!”
“我在研究到底怎么样才能把我的身体变得更加漂亮,高坠落下来的时候,会变得四分五裂,溺水呢,会有肿胀的巨人观,上吊,舌头会吐出来老长的一段。”
阿尔弗雷德干脆用帕子堵住了她的嘴,谴责道:“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少女非常平静的看着他,甚至还笑了一下,用手指示意让他把嘴里的帕子弄出来。
“但是呢,我就是一个非常怕痛的人,这些东西通通都不能满足我的需求,吞安眠药的话,听说食管会被割破,还要被拖去洗胃。”
“宝贝!”
“所以,”阿桃着迷的说,“安乐死,是最好的选择。”
“不要谈这个话题了好不好?”
男人颤抖着,把头埋在了她的膝盖上。
“啊,弗雷迪,吓到你了是不是?”摸摸大金毛的头,她悠悠的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脑子里突然出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