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烧得发红,发亮,尖叫着,嘶吼着的怪兽。
日/本人的俯冲轰炸机精准地向那些战舰俯冲投弹,“本田……本田……”
青年咬牙切齿,从牙缝里吐出声音:“他怎么敢!他真的敢!”
高射炮终于开火了,街道附近的房子都被炸开了花。
哪怕是一只牛虻,突然叮到牛身上,牛也是要叫的。
铁一样的事实摆在他面前,他不敢置信也不得不信。
美/国被偷袭了。
还好把航母撤了出去……
阿尔弗雷德表情阴沉,之前的确有情报部门截获了情报,几乎所有的知情人看到了那条情报以后,都会哈哈大笑。
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很大程度上也是对对手的一种蔑视心理,不就是资源被他们封锁了吗?他们不会觉得对面的人会被逼成这样,走投无路到了这种地步。
也就是成年人看到小孩子想要对他开玩笑时的纵容心态,他还是留了个心眼,让航母撤出去了。
“阿尔……”小姑娘担心的走了过来,“你还好吗?”
她摸了摸倒在地上的青年的额头,手掌上全是汗水。
有几架飞机从天空中掠过,她用身体遮了遮阿尔,树木被打的断了几个杈桠,玻璃窗果不其然的炸碎了。
破裂成一地。
还好没有射中他们。
飞机们飞走了。
留下了一片尖叫、燃烧、爆炸、机枪、防空警报的声音。
“哈,我还行。”他吃了药一样,估计激发起了全身的肾上腺素,看似正常的站起来,尽管还有些站不稳,“我还行。”
有一个身上着了火的人在他们面前跑过去,拿着毛毯的人在后面穷追不舍。
“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阿尔弗雷德握紧了拳头,恶狠狠的朝天空挥拳。
“嗯。”
总感觉是她的错觉,阿桃想,怎么感觉他有点迫不及待呢?
迫不及待的加入这场战争?
他其实是在内心哈哈大笑吧,正好提供了一个借口加入进去。
“虎!虎!虎!”大洋上,有人笑了起来。
她跟着阿尔,路过一个广场时,上面的钟表显示现在是八点半。
————
为什么会想到这个?
对了,接下来就是他要去参军,不知道为什么混进护士队伍的小姑娘站在对面,拿着纸笔,看到他过来就开始笑。
她给了他一个十字架,上面带着链子,于是青年就俯下身去,任凭冰凉的金属挂在脖子上,温暖的呼气喷到脸颊,引起一片痒意。
“goodckandgodblessyou”
“superhero?”她说。
“ofurse”他说。“bothyouandtheworld”
阿尔弗雷德在做梦。他花了两秒钟就意识到自己身处梦境,但是他不想睁开眼睛。
直到不知哪里传过来的汽车喇叭声音惊扰了他,还一阵一阵的,像潮水起伏一样的烦,他怒气冲冲的想去和那家伙理论,睁开眼睛的时候,小姑娘的形象在他周围转了几圈,消失在视网膜上。
忍住了要骂脏话的冲动,青年随意瞟去,而周围的环境却是那么陌生。
“琼斯!琼斯!快出来,我们的party……”
什么情况?
阿尔抓了抓头发,这儿很明显是一个书房,出入口在他对面,大白天的还有灯光从门缝那边渗透过来,他刚才应该是趴在桌子上的,压在胳膊底下的报纸皱皱巴巴。
墙面上依次挂有飞镖盘、猎枪、圣诞装饰用的麋鹿头,还有几副海报。
一位白发苍苍、留着山羊胡的老人,头上戴着一顶蓝底条纹、白色星星的礼帽,身穿一件蓝色的燕尾大衣和一条红白相间的裤子,正在用右手食指指着他,“iwantyou!”
“fortheusary,enlistnow”他接了,用一种迷惑的语气,“areyouunclesa?right?”
有点滑稽,他想,“山姆大叔”为美/国的民族象征,他知道,可是海报上这个标题应该是在二战通用的,可是他不应该是在现代么?
他穿回去了?
阿西莫夫应该找他续笔才对,阿尔翻翻报纸下压着的东西,找到了一张字条。“费雷迪,你来找我玩吧——”
“甜心,你给我的这个惊喜未免有点大了。”瞳孔紧缩了几秒后,青年喃喃。
字条用别针别住,和它一起被别在一块的,是他的征兵档案,打开黄色封皮档案,最后那张纸右下角的盖章地方被盖上了1a。
见鬼,还是蓝色的1a!
他明明记得,自己是在41年12月8号,也就是珍珠港事件的第二天,去参军的!
而不是这个档案日期通过的42年2月14日!这她妈的还是个情人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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